“我的劍意是,問心。凡所作所為,必先叩問己心,不計代價,不問後果,只求,問心無愧!”
楚沐蘭出劍,“我沒有師姐那般全面的劍術,我的招式只有兩套,但招式多不多不重要,行走江湖,一人一劍,足矣。”
青瑾晏手中的骨杖倒轉,杖尖直刺楚沐蘭的心臟,楚沐蘭手中踏歌劍一撥,帶起一陣梅香,杖尖偏轉開來,但其中突然湧出一團黑霧,直奔楚沐蘭面門而來。
“破!”三道寒光斬出,黑霧爆散開來,模糊可見一道血線從中穿過。
楚沐蘭隱約感知到,揮劍抵擋,但血線再度穿過踏歌劍徑直衝他而去,他身形閃爍,再度出現在幾米開外時,後背上已經多出了一道細細的傷痕。
楚沐蘭面不改色,橫劍在胸,一道血光飛來,不是蘇南梔的血劍,而是宋元卿的白目珠又變成了血目珠。
“如此透支自己的生命力,不怕還沒打完就暈過去嗎?”楚沐蘭揮手,血光瞬間凍結,結上了一層薄薄的血霜。
“無妨,你會倒在我前面的。”宋元卿道。
“倒是自信。”踏歌劍橫空,“你們要殺的若是一個普通的世家少主,那本該如此,但是今天,你們殺的是我楚沐蘭,所以不會。”
“哦?”青瑾晏裝作好奇的樣子,譏諷道:“有什麼不一樣嗎?”
“第一,我身後有拼死也要保護的人。”
楚沐蘭在懷中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第二,既持此令,職責所在!”
“雖然我也不瞭解這令牌究竟能代表什麼。”楚沐蘭自語。
“離火使,這令牌竟然留在了你手中?”青瑾晏有些訝異。
“原來我父親是離火使啊,很帥氣的名字。”他高舉踏歌劍,不知從何處飄來一股幽香,在楚沐蘭身後,一棵高聳的梅花樹虛影矗立。
“梅者,梅開百花之先,獨天下而春。”隨著楚沐蘭話音落下,千枝梅飄落,彷彿下起了一陣紅色的暴雪。“今天,我願為百花之先!”
紅色暴雪席捲而下,“這,就是我悟出的,紅梅落雪!”
城樓之上,兩弦齊崩,釋放出的巨大音浪將安夜羽和蘇婉兒都震飛出去。
芊洛瑤溢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精疲力盡的她扶著屋脊緩緩坐下,“獨天下而先,不錯。”
蘇南神色一肅,手中的血劍輕輕劃過指尖,帶出一縷鮮血融入其中。
血劍散發出一陣令人膽寒的暗紅色光芒,這一劍,散發而出的不再是血色劍氣,而是貨真價實的鮮血噴薄而出。
宋元卿似乎有些力竭了,血目珠飛出的紅色光柱相較之前彷彿弱了一些。
青瑾晏手中的骨杖彷彿活了過來,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動著,發出一陣陣低吼和呢喃,就在紅色暴雪席捲而至之時,他手中的骨杖像一條巨蛇一般猛的竄出。
蘇婉兒能感知到,這一劍很強,紅色綢緞從天而降,在三人身前形成了一道薄薄的屏障。
滿天紅梅穿過了紅色光柱,緩緩聚成了一柄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