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了:“你這小子既然看得如此通透,還來問命做什麼?”
楚沐蘭陪笑:“我此番來,既是問命,也是問心。”
“明白了。”老道衝著陸離塵道:“你也過來,讓我看看。”
“道長——不是看不見嗎?”陸離塵問。
老道呵呵一笑,“自打我這眼睛瞎了,就不用眼睛看了。”
“那道長用什麼,用耳朵聽嗎?”
“只依賴於聽覺,總歸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我用‘心’看世界。雖然與沒有常人眼中的萬般色彩,倒也樂得自在。”老道微笑。
“林瀟恆的徒弟啊,我看你根骨驚奇,是絕世之才。”老道拿過拂塵,“而且我的望氣之術,從未看錯過。”
陸離塵本想謙虛一番,聽道長這麼說,便也難以推脫,“晚輩自當努力,振我道教!”
“嗯。”老道輕輕點頭,對著楚沐蘭招手,“你過來。”
“前輩不需要生辰八字或是——”
老道輕輕搖頭,“那是他們算術不到家,我無需依靠那些。”
“還不知前輩名諱。”
“貧道韋玄知。”老道細心感受著什麼。
“師爺是上一代掌門。”君楠竹悄悄補充。
這也在楚沐蘭預料之中,此人道行高深又年老德高,鎮守這天機閣最深處,應當不是什麼尋常人物。
韋玄知的手指快速掐動,翻飛之下楚沐蘭都難以看清,不過片刻,他便停了下來,一雙沒有視覺的眼睛靜靜地望向楚沐蘭。
楚沐蘭被他盯得有些發毛,開口問道:“前輩可是——算出了什麼?”
韋玄知嘆氣:“要不是我及時止損,恐怕也會和玄誠一樣。”
楚沐蘭有些失望:“這麼說,前輩是沒有算出來了?”
“也不算一無所獲,我發現,你的命數,似乎是被人為改變的,這種改變致使你的命格無法被窺探。”
楚沐蘭疑惑:“被人為改變的?”
韋玄知捋著鬍鬚道,“正是,我從來沒見過這種遮掩命格之術,或者說,這可能根本不是遮掩命格之術,因為這使得你的命格已經不在這個時空了。”
“不在這個時空?”君楠竹上前給韋玄知倒茶。
“道者守其所已有,不求其所未得。求其所未得,即所有者亡,循其所已有,即所欲者至。”韋玄知只是這麼說道。
“又故弄玄虛。”君楠竹不滿地說。
“我這次真的沒有故弄玄虛,天機不可洩露,我只能旁敲側擊。”韋玄知輕咳兩聲,“這次我真的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啊。”
楚沐蘭見韋玄知不願多說,也沒有追問,“無論如何,還是多謝道長了,叨擾許久,晚輩告辭。”
“去吧,去吧。”韋玄知揮手。
楚沐蘭轉身,無意中瞥到一旁的架子上放著零星幾個材質華貴的卷軸,其中離他最近的一個上面寫著《天澤元年四月魔域入侵大卷》。
另一個上面寫著《上古之戰真相》。
“玉言,看什麼呢?走吧。”陸離塵喊道。
楚沐蘭回過神來,跟著陸離塵二人離開。
“天澤元年?沒聽過這個年號,難道是未來的年號?還有上古之戰真相是什麼鬼?”楚沐蘭也不敢向其他人詢問,自己暗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