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南方的烈陽炙烤著大地,在這一片烈陽之下,一方迷霧世界隔絕了所有陽光,迷霧之下,楚沐蘭一行人已經奮戰了整整一個時辰。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楚沐蘭咬著牙,氣喘吁吁地說,他的身上已經全都紅了,分不清是妖獸的血還是他自己的。
棠溪雲容回答:“我已經讓木婷聯絡那位前輩了,具體如何便要看她的鳥飛的多快了。”
楚沐蘭瞥了一眼棠溪雲容,只見她一身藍袍乾淨的和新的一樣,“你怎麼一身這麼幹淨?”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管這個。”李昭平無無奈地說。
棠溪雲容笑道,“我有潔癖。”
“不對啊,你能衣不染血和你有潔癖有什麼關係啊?”
棠溪雲容又一劍貫穿一隻妖獸的頭顱,血濺在長袍上,然後自己滑了下去。
“我這是在彩雲樓特製的百蝶流雲,可出淤泥而不染,度萬世而無塵。”
楚沐蘭讚歎,“這才夠風流啊,改天我也去做一件。”
“沒了,那是孤品,只賣於有緣人。”棠溪雲容的余光中,突然看到楚沐蘭毫無預兆地,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楚沐蘭!”李昭平忙扶住了他,楚沐蘭露出了一絲慘笑,“我終究還是躺下了,你們都有尊主境,這些妖獸大多都有玄脈境,我一個玄脈境,恐怕只能幫你們到這裡了。”
“你做的很好了。”李昭平安慰,他心裡有些沉重,楚沐蘭雖然覺得因為他只是一個玄脈境所以撐不住了,但實際上要不是這些妖獸沒有太多戰鬥技巧,腦子也不太靈光,他們也撐不了多久,如今他們幾個尊主境也已經快到極限了。
墨宜停了下來,把弓插在地上,扶著弓喘息。
“小心!”李昭平抱著墨宜撲倒在地,一陣冷風劃過二人的額頭,妖獸的巨爪從上方劃過。
這一下子中間二人便暴露在了妖獸的攻擊之下,木昀柏慌忙擋在他妹妹身前,但他境界太低,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噴著血的東西飛了過去,他眨了眨眼,反應過來,那竟然是他的左臂。
木昀柏倒下了,賀蘭兄弟緊接著也雙雙倒飛出去,撞在了一旁的石壁上,不省人事。
棠溪雲容一個人抱著木婷左衝右突,李昭平帶著墨宜穿行在獸群之中,試圖擋下向著楚沐蘭衝來的妖獸,但妖獸太多了,僅憑二人之力難以抵擋。
空中傳來刺耳的鳴叫,李昭平還未來得及抬頭便感覺雙肩被什麼東西抓住了,整個人離開了地面。
“昭平!”他聽到墨宜在身後撕心裂肺地喊他的名字。
楚沐蘭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的氣勢開始攀升,他嘆了口氣,看了看四周,棠溪雲容抱著木婷被撲倒在地上,她緊緊地把木婷護在身下,掙扎著躲避妖獸的撕咬。
賀蘭兄弟昏迷不醒,木昀柏湧出的大量鮮血吸引著妖獸靠近,他臉色蒼白,低頭撿起他的劍,“不許動我妹妹!”他歇斯底里地喊道。
楚沐蘭突然感覺自己很無能,夏清和被抓,他救不了,師姐受傷,他幫不了,如今眾人已是窮途末路,他還是救不了大家。
楚沐蘭摸了摸腰間,他將父親的逍遙劍留給了師姐。
“只能用那招了嗎,‘朝夕’,現在才發覺,真是個好名字。”楚沐蘭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