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你們是來幹什麼呢?”
落秋月沒有期望等到回答,只是握緊了傘柄。
“此處不止他們二人,我能感知到,此人比他們都要強,好像是——”她忽然面色僵住了,然後又恢復到之前的狀態,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一切被楚沐蘭盡收眼底,卻不知她所為何事,只是感覺她今日有些怪怪的。
“秋月姐——”
“叫師傅,說了多少遍了!”落秋月輕輕敲了敲楚沐蘭的頭。
“哎呀,你也沒大我多少,況且我說了多少遍,本公子真的只愛詩酒,不想學——唔!”
落秋月迅速捂住了他的嘴,作勢抖了抖紅傘,雨珠飛落,撒在地上。
“帶走他,要先過我這關,你們要戰便戰,和一個少年多嘴做什麼?”
但皇甫兄弟顯然已經聽到了楚沐蘭的話,皇甫明斜睨了一眼楚沐蘭,輕蔑一笑。
“摘星宮的少宮主竟然不想學武,真是有意思,先前有你父親護著你,你說出來也無妨,但現在你透露出這一點——”
“不過今日過後,也不會有人逼你學了!”言畢,皇甫松率先拔劍向落秋月殺來。
“區區兩個尊主境也想來動我的徒弟?”落秋月揮傘迎去,其動作緩慢優雅,看上去並沒有想象中的通天威勢,反倒透著一股柔美之氣,可看皇甫松的神情,這看似柔弱的攻擊也沒有那麼好招架。
看似緩慢的揮舞卻每次都能剛好擋住皇甫松的劍,以柔克剛,又不失殺機藏於其中,揮掃間花瓣飛舞,倒是賞心悅目。
只聽“叮”的一聲,皇甫松的劍卡住了落雨傘,皇甫松一喜,轉頭便要呼喚皇甫明上前結束這場戰鬥。
不過能夠被譽為紅衣仙子的落秋月當真只是花架子嗎?
落秋月輕輕嘆息:“每到這種時候,我都會覺得,要是有一柄劍就好了。”
只見玉手在傘柄上輕輕一按,落雨傘忽然“砰”地撐開,皇甫松瞬間被震而出,摔在了地上。
皇甫明見此嗤笑道:“告訴你不要輕敵,落家紅衣仙子所創雨落飛花,乃是當世絕技,即使是白家白念雲的鐵傘流雲,也不敢聲稱能夠勝之。”
“不敢當,不過對付你們,足夠了。”落秋月收傘。
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知何時又下了起來,好似一件薄紗,緩緩遮住了古老的姑蘇城。煙雨之中,大街上幾乎不見行人,只有紅傘女子,墨袍少年與兩位錦衣玉劍的公子對立。若是沒有這若有若無的殺機,倒也能添上幾許詩情畫意。
回暖的時節將至未至,這一場春雨還是有些涼意的罷?
楚沐蘭並未理會這算不上激烈的交手,也許以他的身份已經見慣了打打殺殺。便從袍袖中掏出一個木盒,不知擺弄著什麼。
皇甫松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衣襬上的泥土:“無妨,不急。反正我們的任務也並非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
這春泥倒是頗有毅力,纏著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不過父親說了,把他控制在我們手裡,進可獻於趙家,退可明哲保身。這是稱霸江湖的第一步,一起上!”皇甫明揮出一道劍氣,打在落秋月傘上,沒有絲毫效果。
皇甫松並不相信這是父親能夠說出來的話,他已經看到了一隻無形的巨手懸浮在皇甫家之上——不,他擦了擦眼睛,這隻巨手已經抓住了大半個江湖。
趙家能夠做到這一步,究竟憑藉的是什麼呢?
至少現在的皇甫松還想不明白……
皇甫松一個縱身躍至落秋月身後,落秋月手中的紅傘高速旋轉,“稱霸江湖,就憑你們兩個尊主境?”
皇甫鬆手中的劍分成了無數把,在空中震顫,“就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