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盈也一個轉身,衣袖飛舞,剎那間直接了抓住他的韁繩,“不行,你打不過他們。”
“打不過也能拖一會!”,錦旭華用力拽住韁繩,“你放手!”
周雪盈很執著,“你不能去,這是命令!”
錦旭華開啟她的手,策馬而去,“這還是我第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不聽你的命令,平日裡我萬事都順著你,唯獨今天這一次,不行。”
周雪盈望著他的背影,她的臉上沒有訣別的淚水,也沒有感動的笑容,她的臉上只有堅決。
“全體暗衛聽令!”,周雪盈用力抽了一下馬鞭,伴隨著駿馬的長嘶,她追尋著錦旭華而去。
四周的暗衛都停下馬來,“屬下在!”
周雪盈的背影飄逸而果決,她拔出隨身佩劍,“停止逃逸,回身,隨我迎敵!”
暗衛們猶豫了,“殿下,這——”
周雪盈的背影越來越遠,順著戈壁中乾燥的熱風飄來一句,“這是我的命令!”
“屬下聽令!” ,暗衛們策馬而去,只有馬伕架著馬車在後面緩緩跟著。
馬車裡,女人幽幽地問,“你說,我這一次是不是太莽撞了?”
馬伕爽朗一笑,“殿下難得莽撞一次,再說,多年以來的偽裝,不是白做的。”
七道青衣身影已經到了眼前,錦旭華勒馬,“各位,憑你們的力量還帶不走公主,若是現在退去,我等也不必拼個你死我活,豈不是皆大歡喜?”
領頭的青衣身影和善的一笑,但在錦旭華看來,這一笑可謂是笑裡藏刀,“我們若是殺了公主回去邀功,若是運氣好再將六聖使變為七聖使,豈不是更為歡喜,你說對不對啊駙馬爺?”
談話間,周雪盈已經行至錦旭華身旁,“你怎麼來了,你這樣我攔他們還有什麼意義?”
周雪盈從懷中掏出一半雙魚玉佩,唇角輕輕向上勾起,“你說過,同患難,共生死,此物為證,你不記得了嗎?”
半截玉佩在空中輕輕搖盪,那一年,他風華正茂,那一年,她十里紅妝。
世事變遷,璧人依舊,誓言猶在耳邊,怎能違背?
錦旭華一時語塞,周雪盈看到了對面的青衣衛,氣不打一處來,“謝靳,這麼多年來,本宮可曾虧待於你們,當年桂月宮變你們二人辦事不利,狼狽逃回,還不是我替你們向父親求的情,現在又翻臉不認人了?現在又為了一個小小的職位恩將仇報了?”,她言辭犀利,罵得青衣衛面紅耳赤。
為首的青衣衛怒極反笑,“是,我翻臉不認人!我恩將仇報!為了聖使之位,我就算是背上千古罵名又如何?況且今日殺了你,所有人只會知道,公主欲圖謀反,我奉命誅殺逆賊哈哈哈哈哈哈!”
這回到了錦旭華怒髮衝冠了,“跟這種人,就不必廢話!”,他徑直拔劍向七人衝去。
周雪盈也拔出一柄淡金色的長劍,與錦旭華亮銀色的長劍似乎是一對。
此時暗衛也剛剛趕到,“保護殿下,殺!”
謝靳也舉起彎刀,“長公主欲圖謀反,我等奉域主之名,誅殺逆賊,殺!”
錦旭華與周雪盈二人靠著多年的信任,完全將後背交給對方,配合無間,一時之間七名青衣衛也只能圍著他們不斷出手而不能傷其分毫。
“這是——陰陽相思劍,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絕世夫妻劍法,傳說二人皆是劍聖,心意相通已經到了無需交流的地步,故創此劍,尤善應對多人圍攻,珠聯璧合之下,似銅牆鐵壁,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