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揮手,“凌霄師弟,把各位道友帶下去安頓好。”
一個眉目和善的中年道人走出,“各位道友請隨我來。”
大殿之中,人群逐漸離開,不一會便只剩下了零星幾人。
陸離塵拱手,“玉言,咱們來日再見。”
楚沐蘭點頭,轉身目光對上了那玄誠道人。
玄誠走下高臺,“這位小友不是道門中人,你不是來參加此次真會的?”
楚沐蘭行禮,“見過玄誠前輩,在下只是想來問一問自己的命數,恰巧碰上這真會而已。”
“哦?相見即是緣,貧道來為小友算上一算。你將生辰八字寫在這紙上。”
楚沐蘭依言寫下,只見玄誠拿出一個道盤,口中唸唸有詞。
一炷香過去,玄誠仍是眉頭緊鎖。
“道長,如何了?”楚沐蘭問。
玄誠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楚沐蘭只好在一旁靜靜地等待。
出乎意料地,玄誠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他睜眼,用力捶著自己的重口,咳血連連。
楚沐蘭連忙上前扶住他,“道長,你怎麼了?”
玄誠舒了口氣,猶疑道:“小友的命格——恐怕已經跳出五行陰陽之外,不歸天道所控,貧道道行淺薄,慚愧,慚愧。”
楚沐蘭安慰道:“前輩莫要妄自菲薄,若是連前輩都算不出來,又有幾人能看出門道呢?”
玄誠苦笑“貧道作為掌門,只是因為輩分最高,並不代表著天命閣之內就沒有人可以勝過我了。”
玄誠拍拍道袍上那並不存在的落塵,站了起來,“況且真會本來就是為了論道,我相信各大門派的代表都願意試一試小友的命格,你可願意?”
楚沐蘭拱手,“自然願意,那便麻煩前輩了。”
“不妨,貧道還得感謝小友給此次真會一個機會。就作為——額外環節壓軸出場吧。”
一旁的年輕道士跑過來,“玉言兄,已經為你安排好住處了,請隨我來吧。”
“你是?”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年輕人看向玄誠道人的背影,“我叫君楠竹,那是我師尊。”
“你怎麼不報道號?”楚沐蘭笑道。
君楠竹眼睛一翻,“不必拘泥於形式。”
“這麼說,你是掌門繼承人?”
“不敢當,我上面還有好幾個師兄呢,不過在我們天命閣,只看能力,不看關係,所以——我還是有機會的。”年輕人帶著楚沐蘭從一個側門走了出去。
“你們天命閣的建築,怎麼都這麼——”楚沐蘭看到後山一大片的建築群,驚掉了下巴。
“你是不是想說——鋪張浪費?”
“我——”
“師父說,這得錢之道正,用錢是為了揚我道聲威,其道也正,有何不可?”
楚沐蘭想了想,“也對,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想那麼多幹什麼,我們到了。”
那是一大片樓閣,其中建築像是園林風格,倒是風景怡人。
楚沐蘭修整好之後,走出門去,只見君楠竹還在門前等他。
“你還在這裡等我?”
“對啊,”君楠竹理所當然地說道:“師父讓我帶你四處轉轉。”
“你在門口站了這麼久,不累嗎?”楚沐蘭問。
“再累也沒有苦修的時候累。”君楠竹無聊的踢起了腳邊的石子。
“你們還要苦修?”
“對呀。”君楠竹理所當然的說。
楚沐蘭實在無法想象,在一個如此奢華的門派裡,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