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珠兒說完,抬腳就往他腳面上用力的踩了一腳。
“哎喲,你這女人吃瘋藥了是不是。”花遙跳腳摸了摸自己的腳面,這女人真是下狠腳啊。
“滾開,老孃煩的很,別來招惹我。”歐陽珠兒將花遙給一把推開,冷著一張臉轉身走了出去。
“切,真是莫名其妙。”花遙努嘴回頭瞪著歐陽珠兒的背影,這女人還挺有個性。嘖,眼下阿戟醉成這樣可怎麼辦才好呢,蘭兒該著急了吧。
天色已經近黃昏,空氣中流動的燥熱的風,給這琉璃城的盛夏加了些悶氣。
歐陽珠兒一個人鬱悶的從王府中走了出來,看著沉悶的天色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想著自己肚子還空空的,索性去拐角處的肉餅鋪子吃點東西墊一墊。
她才剛坐下,就聽到左鄰右舍的議論聲裡,全是最近剛回京城的安民公主的流言蜚語。
“聽說安民公主以前跟咱們的某位王爺感情甚好,都是皇上棒打鴛鴦,才使得一對璧人分開了。”
“還某位王爺呢,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那位王爺是戟王爺,你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你們還記得嗎,以前戟王爺和這位安民公主還有那位美的不像男人的花遙公子的身影可是常常出現在琉璃城的大街小巷呢。
那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將來這安民公主肯定能成為準王妃,誰知道最後她卻被送到了西岐,你們猜這其中會不會是有什麼秘密?”
“誒?別說,我的姑父在古家當差,他就說當年蘭姑娘嫁的蹊蹺,莫名其妙的頭一天還跟王爺去踏青,第二天就答應說要嫁到西岐去。
嘖嘖,想想那段時間戟王爺從大街上經過,我都覺得冷風嗖嗖的呢。”
歐陽珠兒眉心跳動,氣憤難當,該死的夏侯戟,現在到處都在流傳著他過去的佳話,讓她的綠帽子戴的好結實啊。
想著自己這口悶氣無處可發洩,歐陽珠兒壞壞的看向那群正議論紛紛的人,腦子裡轉出一個壞主意。
夏侯戟,你不讓老孃耳朵清靜,你也別想過踏實了,她端著自己的茶壺擠到那群人身邊,弓了弓身子,一副市井小老百姓的痞氣道:“大哥,你說的沒錯,這事兒確實是有蹊蹺,正好我也有個親戚在戟王府當差,那時候我聽他說呀,是咱們戟王爺出軌被人家安民公主發現了。”
“什麼,那怎麼可能啊,戟王爺那時候可沒有這麼花的名聲,他對蘭兒姑娘很專一的。”說自己有親戚在古府當差的那人撇嘴擺手不信。
“真的,蘭姑娘答應嫁西岐的頭天晚上正好趕上我那親戚當差,他就聽到戟王爺跟蘭姑娘在吵架,戟王爺要跟蘭兒姑娘分手,說什麼他喜歡上別人了,從沒有那麼愛過一個人。
當時蘭姑娘哭了,哭的特別傷心,可戟王爺根本就沒有安慰她,還說他從來都只把蘭姑娘當成妹妹,那天到最後還是那花遙公子出面,將蘭兒姑娘給送回去的呢。
哎,如今世上女人都傻,哪個女人不是以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對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喜愛呢?這蘭姑娘也是中了感情的毒了。”
“嘖,真沒看出來,這戟王爺竟還這樣負心呢。”剛才說話的那人搖頭。
“我猜當時戟王爺看上的多半就是歐陽府出來的那個女人,不然她名聲都這樣兒了,王爺怎麼還會娶她呢。”
歐陽珠兒眨眼,完蛋,怎麼又引火燒身了?都說了她的穿越路,實在是很坎坷,想要做的事情總是太多,又沒成功幾個…這歌改成這樣也不錯呢。
次日清晨,當夏侯戟從歐陽珠兒的床上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怎麼睡在這裡?
側頭見床上就只有他一個人,他凝眉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什麼。
出了臥室,院落裡今日的陽光晴好,流蘇正勤快的在側院裡曬著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