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呵,他不必知道是吧,這麼一想,他彎身坐到歐陽珠兒的身側,伸手握起她的手,放在唇畔親吻了一下,隨即伸手摸著歐陽珠兒的額頭:“珠兒,你要快點好起來。”
旁側面具人眼中怒火翻湧,可他刻意的將這份怒火給壓制下去,他知道他自己如今沒有資格對珠兒好,所以,他可以忍受別人對珠兒的照顧。
可是這個男人剛剛…他剛剛根本就沒有護好珠兒:“作為一個男人,若是連保護自己女人的本事都沒有,那他豈不是一個廢物?”
夏侯戟冷眼看向面具男:“那也總比有些男人畏首畏尾的連臉都不敢露一下要強的多。”
兩個男人怒目相對,誰也不服誰,可誰也沒有更深的去刺探對方的底細,許是兩人彼此都知道兩人全是為了歐陽珠兒好吧。
還在昏迷中的歐陽珠兒此刻也並不輕鬆,她似乎經歷了人生中最為漫長的一次爭鬥,不是與別人,而是與她自己。
她清楚的聽到了夏侯戟的呼喚聲,直覺中她想要醒來,可是不知道為何,卻就是睜不開眼睛,自己就好像是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一般,被什麼東西給壓制著,翻不了身。
而此時,她的眼瞼微動,面具人先看到她的動靜,傾身直視她:“珠兒?”
歐陽珠兒的眼緩緩睜開,開到面具人的那一刻,她眉心深深的擰到了一起,接著,就有眼淚從眼角滑落。
看到她這樣子,夏侯戟心中很是煩躁,從她睜開眼到現在,她就一直在與那個傢伙深情相望,好像壓根就忽略了還有旁人在一般。
花遙也注意到了歐陽珠兒的反常,他擰眉,腦海中一個名字就忽然閃過。
而就在同一時刻,歐陽珠兒輕聲呢喃道:“牧哥哥。”
聽到牧哥哥三個字,夏侯戟就如遭雷擊,他不思議的看向那個冰冷的面具人,知道此刻才明白,原來這個男人才是歐陽珠兒的心儀之人。
怪不得她那麼堅定的告訴他,她不愛夏侯覃,原來竟是如此。
他握緊拳頭,眼神都變的凌厲了起來,花遙生怕夏侯戟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連忙上前問道:“豬,你看我是誰。”
聽到花遙這樣一問,夏侯戟也怔愣了一下,直視歐陽珠兒。
歐陽珠兒這時候注意才被拉回,看了夏侯戟一眼,很有禮節的對夏侯戟點了點頭,隨即又對花遙道:“你是花遙公子啊。”
花遙冷笑一聲轉頭看向夏侯戟:“又不對勁了。”
夏侯戟咬牙切齒,這個女人還真是會變:“我是誰。”
歐陽珠兒眉心緊緊的擰到了一起,他能是誰呢,當然是她非常不願意承認的夫君。
想到夫君這兩個字,歐陽珠兒又將目光落到了面具人身上,想到往事,她咬牙將目光重新移回夏侯戟面上:“王爺是妾身的夫君。”
聽著這規規矩矩的稱呼,不是喂,不是夏侯戟,而是柔聲一句王爺,夏侯戟心裡已經涼了大半截。“我想,你之前的記憶應該又都忘記了吧。”
歐陽珠兒垂目:“忘?沒有啊,我…我跟花遙公子一起出門,結果花遙公子去追牧哥哥,然後我一急就從馬車上掉了下來,之後就醒來了。”
“之後就醒來了?”夏侯戟無語的嘆口氣,這個之後的時間可真是夠漫長的。
“不是嗎?難道…難道我又做了什麼很過火的事情,卻又被我遺忘了嗎?”歐陽珠兒這樣躺著著實不舒服,索性自己用力的撐著想要坐起身。
面具人想要幫忙,可卻被歐陽珠兒刻意的稍微迴避了開來。
他手僵在那邊,最終也沒動。
夏侯戟有些犯了迷糊,這歐陽珠兒到底是要鬧哪樣?暈倒一次失憶一次,暈倒一次變換一次性格,難道她不覺得煩嗎?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