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戟說完站起身就往山洞外走去,花遙跟上,歐陽珠兒留戀的回頭看了看,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山洞生活結束了。
讓三人慶幸的是,昨晚的遇襲地點雖然已經屍橫遍野,但是車馬還在。
歐陽珠兒看到這些屍體只感覺毛骨悚然,胃中有種翻江倒海想要嘔吐的感覺,也多虧了這兩天沒有吃飯,才使得她不至於在這裡留下標記。
她不是冷血的人,可是此刻看到這些死不瞑目的死屍時,心中除了害怕,卻並不覺得可惜,或許是之前的恐懼太過赤。裸裸吧。
花遙將馬韁解下,拉著馬在小路上吃了新鮮的草,之後三人坐上馬車,重回琉璃城。
歐陽珠兒疑惑:“我們不是先去浮山再回京嗎?”
花遙撇嘴:“我們被耍了,就算是去浮山,也是一無所獲。”
歐陽珠兒暗暗的沉聲沒有再說話,昨晚到今天白天,她一直是處於靈魂被排擠的階段,所以她什麼都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既然這兩個大男人如此的篤定,她也就沒有必要亂說話了。
三人回到琉璃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整個王府都已經陷入了沉寂之中。歐陽珠兒回了挽袖軒,沒有通知任何人,只是自己回了房間倒頭就睡。
若不是第二天流蘇進來被突然出現的她嚇到將她叫醒,估計她都不知道自己要睡到什麼時候了。
“小姐,我沒有做夢吧,你怎麼回來了。”流蘇眨巴著眼睛,眼中的疑惑寫滿臉頰。
歐陽珠兒揉搓了一下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什麼時辰了?”
“快晌午了。”她將院落裡剛收拾完,正打算給小姐的房間開窗通風散氣的,就發現小姐竟然在房間裡。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我一天沒有吃飯了,快餓死了,你去幫我準備點吃的吧。”
“小姐你不是被王爺帶走了嗎,怎麼會…”
“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你快去吧。”這時候歐陽珠兒也懶得解釋了,不過昨天真的是睡的好香。
流蘇出門命人準備飯菜,也不過就一小會兒的功夫就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小姐,我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你呢。”
“什麼事啊。”歐陽珠兒看著流蘇難得急性子一次,倒也開始好奇了。
“小姐你知道嗎,覃王府出大事了,阮兒被休了。”流蘇神秘兮兮的走到歐陽珠兒身前,可那臉上分明就是寫滿開心。
“為什麼。”歐陽珠兒吃驚,才一天而已,總不會就忽然風雲大變了吧。
“小姐你不知道,原來阮兒生下的那個孩子不是覃王爺的孩子,覃王爺大怒,一起之下將她們三人趕出了王府。”流蘇撇嘴:“都說做人要積德,阮兒這次真是做的太過分了,覃王爺對她那麼好,她竟然還敢偷腥,這下好了吧,孩子都不是覃王爺的,這綠帽子給覃王爺戴的好穩實呢。”
歐陽珠兒抬眼瞅了流蘇一眼:“別亂說話啊。”
流蘇嬉皮笑臉一笑:“小姐你放心,我才不會亂說話呢,這事兒我從昨天就知道了,心裡一直都很高興,就等著你回來後要跟你說呢。”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那你聽說她們如今去了什麼地方嗎?”
流蘇撇嘴:“聽說了,也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開始就跟安民公主走的那麼親近了,昨夜那兩人冒著大雨帶著孩子去投靠安民公主了。”
“是嗎?”歐陽珠兒吃驚,這古希蘭倒是敢收留這兩人,也不怕惹火上身,別忘了,這個孩子真正的父親可是夏侯耀,若是觸犯了夏侯耀的底線,怕是這個古希蘭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吧。
“就是說啊,這兩個傢伙命還真好,總能遇上貴人相助。”流蘇撅了撅嘴:“不過想想其實她們也挺可憐的,孩子還那麼小她們就失去了依靠,以後她們可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