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獠牙,毒蛇睡飽了跑出來亂咬人?不,我忘記這小子另外一個壞毛病,他根本聽不得不同的意見,只要他認定的結果就完全不甩別人多麼情願,霸道得讓人頭疼。
而且什麼叫你這麼弱不會有人需要你?也太毒舌了吧,氣死我了。
我手腳發軟地想爬起來,多來幾次我一把老骨頭會散架的,聽說心裡年齡會影響身體,我一直沒覺得自己多年輕,所以其實這具年輕的身體也早已經被我的內心拖累成骨質疏鬆症吧,不然為什麼各種小毛病那麼多?
爬了大半天發現自己不知為啥剛撐起半個身又手一軟跌回去,不信邪接著爬起來,不知哪裡一重接著跌回去,我摸摸磕到他身體的下巴,後知後覺才發現身邊這小子也不知用幾根手指拽住我的衣角不鬆手,因為房間太暗所以他順應力道的惡作劇才不會覺得突兀。
我火了,也伸手拽住自己的衣角,“你給我鬆手,笨蛋,那批舒沙體古文字我必須儘量利用一切時間翻譯過來,這是我的工作,蘭斯。”
“工作有那麼重要嗎?我不認為你付出那麼大的代價能得到什麼。”他若無其事地鬆開指尖的衣服,然後撐起身體坐起來。
我也跟著坐起來,伸手將過長的劉海順到一邊去,沒有什麼光線的房間裡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過還是能感受到他的姿態很隨意。
“因為這是我的責任,我必須去做的事。”考慮兩秒還是決定花點時間來說清楚一些問題,溝通不良的後果就是很有可能哪天半夜他搭錯神經線想勒死我,“在得到什麼之前我更應該注意的是怎麼把工作完成,哈里斯既然把這份工作交到我手上那就一定有該由我負責的理由,當我接手這批古文字翻譯開始我就有盡一切力量去完成的覺悟,這就是接手者的責任。”
接下了,就要努力去完成,得到得不到那是完成以後的事,這個道理很簡單不是嗎。
“又是責任?你的責任真多,可是以米露的能力又能做多少?僅僅翻譯是不夠的,在明知道花的代價與得到的嚴重失衡時再堅持下去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嗎?”他的笑聲很輕,冷冷的諷意。
我該慶幸嗎?終於見到這孩子用正確的態度配與真實的話語露出坦率的一面,是因為……他在生氣?
我也笑起來,歲月積澱下的自信總會在不經意的堅持中明顯起來,“喲,愚蠢又如何,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並且做到了,就算腦子缺兩三根筋也無所謂不是嗎?付出與得到本來就得視你想要什麼,無論能在這批古文字裡找到什麼,我要做的僅僅是將它們翻譯過來,這就夠了。”明明很簡單的事為什麼要去想那麼多?想太多會變笨的。
他轉頭望著我,我看不清黑暗下他的眼神,只是覺得他在思索什麼,他伸手半捂著嘴發呆一會才冷冷地說:“如果你是念能力者,百分之九十八是天生的強化系,沒有腦子的當下主義者。”
我被他的話劈了一下,什麼叫沒腦子?我突然覺得這小子的真實本質除了惡劣的個性還外加特別毒舌吧,當禮貌虛偽的假惺惺態度撤下時,直白的囂張與氣死人的心裡話就全跑出來,怎麼可以這樣說話?背那麼多書我就不信你找不到更委婉的替代詞。你是故意的吧。
“反正不管如何,在沒有更好的代替方式前,我會堅持自己的目標,到底幾點了?”一句話總結聽不聽是他的事,說完我從床上下來,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讓腦子清醒不少。
走到窗邊,摸到厚厚的窗簾,身後傳來他又變得溫和的語氣的話語,“真麻煩,如果是強化系的道理講不通,可是米露又不經打。”
如果我很經打你想幹嘛?
我跟他計什麼真?沒事找氣受。手一扯,窗簾拉動滑軸的聲音清脆,燦爛的陽光少了窗簾的遮擋拼命地傾瀉奔湧進來,一時滿目純粹的金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