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凳上,一臉惆悵。
小逸臭著臉,一臉莫可奈何道:“偏要找什麼雕成元寶或者銅錢模樣的玉佩,能找到才怪了!東西沒買到,還被登徒子調戲,真是倒黴!”
“被登徒子調戲?!”顏查散聞言不由驚呼,“又無女子隨行,怎會遇見登徒子?”
小逸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瞥了一眼那邊某位“國色天香,貌美如花”的孝義王爺。
顏查散目光順著望去,只見範小王爺臉皮緋紅,邵問頻頻四顧,莫言更是一副誓將沉默進行到底的面癱模樣,頓時明瞭,不由怒色湧上清眸,怒喝道:“真是世風日下,王爺,可曾將那淫邪之徒綁回開封府?!”
“哎?”範鎔鏵一愣,“綁回開封府?那倒是沒有,反正我也沒被怎麼樣……”
“王爺此言差矣!”顏查散挺直腰板,厲聲赫赫,“如此無恥之徒,就應綁至官府,杖責二十,罰銀三十,再遊街示眾,以儆效尤!王爺私下放了他,豈不是放虎歸山,徒留後患?!”
範鎔鏵頓時語結。
“其實,我們也小小教訓了一下那個登徒子,量他以後絕不敢再犯——”邵問忙替自家王爺打圓場。
“邵大人此言更是不妥!”。
顏查散長眉一豎,清眸直瞪邵問,清雋身形突然間氣勢暴漲,竟逼得邵問不覺倒退一步,就連邵問身後的莫言身形也不由一顫。
“就算以王爺之尊,也應依法行事,怎可暗行私刑!何況這等齷齪之徒,竟敢對王爺千金之尊如此大不敬,更應受重罰。若是皇上得知此事,定會判他一個欺君之罪,輕則當街斬首,重則凌遲處死,若是太后知曉,此人定會被誅滅九族!”
“不是……那個,顏大哥,其實也沒那麼嚴重——”範小王爺企圖打斷顏查散的滔滔罪犯受罰論,無奈顏查散此時氣勢如日中天,絲毫不為所動,仍怒眉豎目繼續道:
“如此無恥之徒,就算聖上太后仁慈,饒他一命,此等惡行傳了出去,他還有何顏面面對高堂父母?面對遠親近鄰?面對大宋國民?面對……”
範小王爺、小逸,邵問,還有莫言,就這樣目瞪口呆,震驚莫名望著眼前的俊秀書生背後光芒萬丈,眸中火光四射,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將那出言調戲範鎔鏵的登徒子說成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天理難容之徒,就差沒加一條通敵叛國之罪。
範鎔鏵小心翼翼嚥了口口水,望向小逸,目光中透出強烈的求救意味:不如讓你哥喝點茶歇息片刻?
小逸縮到一邊,頻頻搖頭,目光回言:甭費勁了,這會兒我哥根本聽不到其他人說話。
再聽下去,那登徒子已經變成墮落無恥,天人共憤,就差沒從天上掉下個響雷劈死的人物,範小王爺不禁暗暗替那登徒子慶幸:幸好那登徒子此時不在,否則光聽顏大哥這一長溜說下來,不丟半條命才怪……
“哐當!”
突然,從顏查散身後廂房內傳出一聲巨響,聽起來像是木樑遭重物撞擊之聲。
“什麼聲音?”範鎔鏵、小逸和邵問同時高聲呼道,可看那表情,卻明顯是劫後重生之色,就連莫言也是雙眼一亮。
顏查散神色一動,突然好似擺脫了鬼神附體,瞬間停住了無窮無盡的講演詞,回神道:“啊!顏某竟忘了,屋內還有一位身受重傷的苦主,難道是跌下床了?”
說到這,顏查散趕忙回身衝進屋檢視,眾人也追了進去。
可進屋四下一張望,只見屋內空空如也,沒有半個人影,倒是後窗不知被何物撞破一個大洞,連窗梁都被撞斷了,上面還沾染了點點血跡。
範鎔鏵、小逸和邵問皆是一臉詫異。
莫言默默走到窗戶旁邊,抬手從破碎窗樑上摘下一縷掛破落下的綠色布條,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