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更是一驚。
只見公孫先生雙手抱拳,長揖到地。
“公孫先生?!這是為何?!”金虔一聲驚呼,急忙竄上前就要扶起公孫策。
公孫先生卻是堅持不起,沉聲道:“公孫策有一事相求,若是金捕快不答應,公孫策自此長揖不起。”
咦?!!
金虔只覺數道冷汗從脊背滑下,臉皮四下猛抽,心道:嘖嘖嘖嘖,咱沒聽錯吧?!公孫竹子有事相求?!開玩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不是啥好事!若是應下,恐怕下半輩子永無寧日,可若是不應——恐怕咱也活不到下半輩子了……
罷了!咱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豁出去了!!
想到這,金虔一緊頭皮,嘴角抽搐道:“公孫先生快快請起,先生有何吩咐,屬下自當竭盡全力就是!”
公孫先生聽言,緩緩起身,抱拳正色道:“公孫策只望金捕快以後能對展護衛多加顧看,切莫再發生展護衛隱瞞傷情不報之事。”
嗯哈?!
金虔一雙細目頓時變作一對龍眼。
“公孫先生且慢!!”金虔一聲高叫,頓時震落房梁數斤木屑,“如此重任,屬下才疏學淺,恐怕難以勝任!”心中卻道:嘖嘖嘖嘖,開什麼國際玩笑,公訴竹子的意思是讓咱看緊貓兒,不讓貓兒亂來?!OH MY GOD,那可不是普通的家貓花貓波斯貓,那可是名揚天下譽滿江湖的“御貓”,咱一個半斤不到八兩的半吊子,如何能盯住?何況還要讓貓兒不再隱瞞傷情?咱哪有此等本事?
“金捕快此言差矣。”公孫先生嘴角微微一揚道,“金捕快輕功無雙,和展護衛不相上下,且醫術精妙,心思敏捷,放眼開封府上下,恐怕也只有金捕快能擔此重任。”
“……”金虔口舌大開,只覺千言萬語盡數卡在嗓眼,半字難出。
“展護衛今日為護金捕快而身負痛傷,足見展護衛對金捕快可比手足之情,兄弟之義,若有金捕快跟在展護衛身側,想必展護衛行事也會斟酌一二。”
“啊……那個……”金虔抬起一根僵直手臂,剛想再言,卻見公孫先生儒面顯出一抹高深笑意,拱手一揖道:
“展護衛以後就要勞煩金捕快了”
說罷揚長而去,留金虔僵硬手臂停在半空,任冰冷晨風、奚落爐灰環繞身周,淒涼無限。
喂喂喂,公孫竹子,你別撂下一句老爹嫁女兒的爆炸性話語就落跑了啊啊啊啊!!
*
後日清晨,晨鼓乍響,雞鳴剛過,陳州府衙之前,便是一片熱鬧景象。
陳州半城百姓盡數擠在府衙街前,府衙門內門外,也被擠得嚴嚴實實,半絲風都不透。
如此萬人空巷場景,不為別的,就為欽差包大人包青天今日要二審當朝國舅龐昱,如此大事,如何不讓陳州百姓關心至極。
再看府衙大堂之上,“肅靜”、“迴避”兩牌兩側壓陣,“明鏡高懸”燙金大字正中鎮堂;包大人蟒袍官戴,更襯威嚴;四大校尉腰配寬刀,威風凜凜;公孫策筆墨齊全,文房齊備;展昭官服勝火,錚錚英姿。堂下,眾衙役精神奕奕,殺威棒黑亮泛光。
正是:威名萬里青天譽,赤膽丹心天下聞——好一派威嚴肅穆景象。
而大堂之上唯有兩人獨煞風景。
一人正是坐在大堂邊側,渾身冒火的龐太師,今日審得是龐家獨子,他自是臉色沉黑,一副要砸場子的神色。
而另一人,卻是站在大堂門口的開封府差役金虔。
自從前日聽罷公孫先生一席話之後,金虔這一天一夜是噩夢連連,兇鬼入夢,片刻也不得安生,最後使得一雙細眼深陷,漆黑眼圈如同淤青,眼中紅絲仿若蛛網,委實有些萎靡不堪。
這二人,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