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虛無縹緲,並不是那麼容易撞到的。
恰巧柳慕言提著一根鐵筆走了進來——請於冶專門打造的鐵筆,只是在尋常毛筆外又鍍了一層鐵殼,所以這只是一杆分量頗重的筆,而不是一件兵器。
見到柳慕言,葉文靈光一閃,將其喚了過來:“慕言,你來我這蜀山隨我學字也有些時日了,我也沒送過你什麼東西,這副畫是為師剛畫出來的,乃是少有的佳作,便送於你了”
柳慕言本來聽到師父畫了一副新作,正自高興著——徐賢時不時就從葉文這裡拿走一副畫,他可是羨慕的緊。走上前去,卻發現是一副極盡誘惑之能事的舞女圖,當下臉有苦色。
他本道自己得了一副山水畫,或者是一些俠士傲絕凌峰頂的圖畫,不想竟然是這麼一副誘惑無比的圖畫。好則好,但是這畫好像難以拿出來與親朋好友展示。
奈何這是師尊送贈,卻不能不收,只得苦著臉將畫收好,小心保管,同時道了句:“多謝師父贈畫”隨後繼續專心練字。
擺脫了一個麻煩的葉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下有愧,這日裡對柳慕言的指導極為盡心,提筆轉折等都詳加解釋,同時還傳授了一些行功運勁的法門,教柳慕言如何在寫字時利用上自身的那些功力。
初時寫出來的字並不好看,只是熟悉了之後,寫出來的字竟有一副錚錚鐵骨,柳慕言見狀大喜,比得了那畫時開心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卻不知,剛才那一番教導,卻讓葉文想起了另一個方向,而且這柳慕言適才那番表現,並不似全無悟性之人,思量了一番後便問道:“慕言,你來我蜀山也快有半年光景了,這些時日裡你可想過正式拜入我蜀山門下?”
柳慕言正寫的開心,聞言一陣錯愕,問道:“師父待學生如親傳弟子,弟子感激不盡。能習得幾分技藝便已心滿意足,並不奢求更多”
葉文卻道:“只問你想沒想過拜入我蜀山派中,那些旁的說了無用”
柳慕言立刻明白葉文是想要他給個準確答案,那些七扭八歪的東西說也是白說。而且看這架勢,若自己說想,那八成就會被蜀山派收進門牆,列為正式弟子,那可是要記入門派宗譜當中的。與他現在只是個掛名的學生大大不同。
這些時日,他也在山上住了好久,蜀山派如何心中也有了大概印象,暗思:“蜀山派雖然不是什麼名動天下的大派,但也算是江湖正道雖然我一個讀書人入這江湖武林不大成體統,但師父待我猶如親傳,傳授技藝絲毫不曾藏私,我如何能就這般離去?”
想來想去,最後感葉文待他極誠,加上此時朝廷也不禁止官員拜師習武,對他日後仕途無甚影響,所以便答道:“若有可能,學生自然願意拜在師父派內,日日聆聽師父教誨”至於葉文年紀比他還要小上好幾歲,這一些他卻是不在乎。書中就言達者為先,無論是書法作畫還是武藝,葉文不知道比他強多少,做他師父綽綽有餘。
葉文見他願意拜入蜀山派,心下也是開心,便笑著道了句:“你早已行過拜師之禮,所以這一段便可免了稍後隨我拜過本派祖師,便算是入了我蜀山派門牆。至於咱們蜀山派的規矩,住了這麼久你應該也有所瞭解了,我便不再多言。只這武功一道,你卻要下些苦功了”
柳慕言本來覺得拜進蜀山派也沒什麼,此時才想起蜀山派多少也算是在平州有了名號的武林門派,他如今拜了掌門為師,那武藝卻絕對不能落下。
只是自己待了半年,也學習了一些功夫,依舊稀鬆平常,他只道自己沒什麼天賦,便忘了這一茬。
“師父,弟子這習武的天賦……”
“有言道勤能補拙,慕言你習武太晚,又過了學習內功的最好年齡,加上本來身子虛弱,此時也不過是剛剛調理過來,弟子連尋常人都是不如可只要你持之以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