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說,沒什麼大事,叫她不要擔心了。回頭表哥回來了,叫個人到我那兒說一聲。”
馬車停在靖遠侯府門口,容嘉替林澈掀起車簾:“你進去吧,仔細路滑,叫人扶著點。我就不進去了。”
正要走,卻見門房陸大跑過來,急道:“三爺,您可回來了,剛剛榮國府不知道聽說了什麼,他們家二太太帶著幾個姑娘來找大姑娘說話,剛剛聞琴來找,雲初姐姐叫我家小三去尋三爺了,說是賈家二太太不知道說了什麼不好的,姑娘氣哭了!”
林澈一聽,也不要凳子踩了,直接跳下馬車去,往內院跑,陸大忙叫他小兒子跟著,別讓三爺摔了。容嘉在車裡冷笑了一聲:“還真是陰魂不散呢,陸大,去幫我通傳一聲,我來你們侯府做客了。”
林澈走到二門廊下,看到雲初雲錦正在那邊候著,見了他便道:“三爺可回來了,那賈家的太太忒不厚道,咒大爺出事呢,把姑娘氣得。”他便問:“賈家太太如何說的?”雲初回道:“我去得晚,只聽到賈太太說,大爺是個身份不明的,忠順王爺的管事親口說了,我們老爺當年抱養大爺,實際是犯了欺君重罪的,說侯府不安全,要姑娘跟著她回賈家去,口口聲聲的,像是大爺真有什麼事似的。”
林澈冷笑道:“她是什麼人呢,憑她一句話,我們家就不行了?一派的胡言。”便拔腿往燕子塢去了。
雲初一進了屋子便對門口的小丫頭說:“三爺聽說家裡來了客人,特來拜會。”
王夫人聽到聞琴這麼說,忙道:“這可不好,我們家的幾個姑娘也在,林哥兒到底是外男”
黛玉也是氣急了,道:“如今哥哥嫂嫂都不在家,三弟便是我們家做主的,舅母來我們家裡做客,連主人的面也不見,倒是來做什麼呢?”
探春見王夫人面紅,嘆了口氣道:“我倒是不知道林姐姐從何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本就是林家的大姑娘,姑父千辛萬苦掙下的家事,原就是姐姐的。林大哥有福,才能”
黛玉扭頭看了看聆歌,道:“我嘴笨,聆歌,你替我哥哥說一句。”
聆歌先告了罪,才輕聲道:“賈姑娘,賈家老爺千辛萬苦掙下的家事,原也都是姑娘您的?”
探春臉漲得通紅,道:“你這丫頭好沒道理,就事論事”
“就事論事,寶玉環兒是你兄弟,難道大哥澈兒就不是我的兄弟?我每每去你們家,從不敢少幾位表兄弟的禮,怎麼我兄弟你們就見不得了?上回我們去外祖母家,姐妹們不也見了澈兒?舅母若是擔心,我也敢打個保票,我弟弟牙還沒換齊全呢,他敢胡亂看,我自打他的板子。”黛玉道,“聞琴,叫澈兒進來呢。”
聞琴忙跑出去,給林澈擠了個眼色。
林澈笑道:“我也就不進去了,請賈太太到客廳裡說話,容表哥也在呢,怕太太又說我們家不懂規矩。我們小家子氣,知道賈家的姑娘貴氣,不敢妄動。”
聞琴進去通報了,黛玉道:“還要勞煩舅母跑做什麼呢?我這兒也有碧紗櫥,怕什麼?”
王夫人暗道:“這林丫頭平日裡就是個牙尖嘴利的,那容小子,前幾年見時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奈何那會兒確實惹不得。只是現在還要端著大家子的氣度,焉不知現如今是什麼景狀,他們還不自知呢!”
只得道:“也是我多心了,今日不知道會遇到林哥兒和容哥兒,我還沒備禮呢。彩霞——”
彩霞會意,捧出金銀餜子若干,遞與王夫人,給作林澈與容嘉的禮兒。
“我聽姐姐提過,賈太太不常出門,平日裡只有在家裡吃齋唸佛的,今日倒是稀客,大冷的天,倒也是閒情。”林澈抿了抿嘴,展顏笑道,“我今日裡出了趟門,冷得不行。姐姐這兒的水仙花倒是好。”
黛玉道:“還說著冷呢,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