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哦,同小容同年的那一位麼?倒是好文才好身手好膽識,三文三問,振聾發聵。”
文人風骨罷了,也只有那些寒窗苦讀的秀才舉子們會大呼痛快,已經鯉魚跳龍門的人看了,卻不敢多說些什麼的。林沫眼色一閃,嬉笑道:“可不是,柳學士的族弟打了賈家的表親一頓,被賈家的表親滿世界地通緝呢,柳學士脾氣不大好,他對著茜雪國的女太子都敢扔筆,寧國府的下人也真敢到他姑姑門上去鬧。他到底與理國公同族,誰不看看理國公的面兒呢。”
水浮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柳學士那位族弟到底什麼來頭呢,他如此護著。”
林沫搖搖頭:“我哪裡知道呢。”
水浮自然不是白問的,自打他知道了還能從奴才嘴裡套話起便起了心思,叫手底下信得過的人悄悄地打聽,收穫頗豐,再細心些卻是冷汗淋漓——他堂堂秦親王府,門第如此高深,下頭的下人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他的庶妃武氏身邊的一個奶兄,竟然大言不慚地在賭坊裡頭吹過。只是多問問了卻發現,打聽不出什麼靖遠侯府的訊息來。
“林家的人還真沒得說,要奴才說,京裡的大門大戶的,便是粗使丫鬟,那也是靈氣逼人的,哪有他們家,大丫鬟奴才們是見不著的,可是那些個粗使的,真真就是木頭人似的,又笨又不靈光,奴才們旁敲側擊個半天,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哪裡是他們不靈光啊。”水浮嘆了一聲,也不得不感嘆兩句。
林家在山東江南雖然有底子,然而到京裡來卻也買過不少下人,不是沒人家打過這樣的主意,可人家愣是能把買辦牙子都唬住,能有什麼法子。水浮心裡暗想,林沫這個人,若能為自己所用,那真是萬好不過,若是從了皇叔皇弟們……
虧得當初水溶下手早。
舊家說水溶是賢王,算是對他王位的尊敬,也帶著一些“閒王”的調侃,新臣嘴上不評價北靜王,心裡也約莫是覺得這個王爺是無能的,水浮卻是心知肚明,北靜之資,不輸靖遠。
他自然是想不到,幼時的小小施恩會得到如今這麼大一個助力,懸著水溶懸了這麼多年,他心裡也開始微微地得意起來,呂王妃很不錯,年輕明豔,知曉進退,服侍得父皇母后都高興,還給他生了兩個嫡子,他也不是愛好男風的,偶爾給水溶一點盼頭也就是了,犯不著押上自己去,只是如今的水溶卻也有些難以捉摸了。
他和林沫的交情,連太上皇那兒都聽說了。
太上皇年紀大了,喜歡看生的俊秀的後輩,水溶人雖然滑頭到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左右逢源,幸而還沒什麼大過處,好話也會說,太上皇便經常在召見忠順王逗樂的時候,順便召見北靜王養眼。
忠順王屢次三番地在他面前提北靜王與靖遠侯的交情,老聖人聽個幾次,也上了心:“靖遠模樣生的不錯吶。”
朝裡頭有人好那龍陽,太上皇不是不知道,便是他自己,身邊的幾個小太監,模樣也都生的不差,達官顯貴的,誰家裡養個男寵,叫人知道了也不算什麼大事,北靜王這樣的卻不多見,二十多年沒娶親,自然有人猜得出來緣由,不敢分說罷了,皇帝是巴不得北靜王府自此絕了後,可是他今年不但娶了妻,妻子還見了喜,這叫太上皇納了悶。
水溶微微一笑:“靖遠侯模樣若生的差,大長公主也不肯招他做孫女婿的。”
太上皇點點頭:“這是自然。”便也沒說的下去。
第65章
林沫和水溶的這份交情;甭管是真是假;既然都呈到了二聖面前;連皇太后都要打趣打趣;那麼即使兩人見了面總要話中有話刺刺對方,明面上還是要親親熱熱地互道一聲王爺侯爺,哪怕交握著的手再互相用力;臉上還是笑嘻嘻的。無怪連太上皇都要想歪。
這麼親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