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眼中血絲盡現,“你莫要欺人太甚!”
“包拯乃是依據推斷,太師府中假山莫名炸裂,池中金鯉無故盡亡,書房瓦頂憑空飛走,臥房地面詭異坍塌,無論哪一樁、哪一件,皆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之事,若非穢物作祟,包拯實在想不出其它緣由。”
“哼,或許是什麼江湖異士所為!”龐太師三角眼轉向展昭等人,面容扭曲道。
“太師如此推斷,可有證據?”包大人問道。
“包黑子!!”龐太師一張肥膘臉變作了醬豬肝色。
“既然無憑無據,太師何以妄下斷言?”
“你!!”
“太師府中之事,金校尉自會處理,請太師不必憂心,時辰不早,包拯不便叨擾,就此告辭。”
說罷,包大人躬身施禮,率開封府一眾揚長而去。
徒留龐太師一人立在凌亂不堪的臥房之中頓足捶胸:
“包黑子!!本太師跟你不共戴天,誓不兩立!!”
直至離開太師府百米之外,還能聽見龐太師的狂風怒號。
“難怪某隻臭貓如此狡詐,小金子如此難纏,感情是跟自家主子學的……”同時,也聽到了某隻白耗子的肺腑之言。
再次返至開封府,眾人心境較之之前已是大大不同,皆有揚眉吐氣、心曠神怡之感。
不用說、不用問,光看那太師府一片狼藉的大手筆製作,眾人心裡也猜到了八九分是何人所為,所以當眾人見到已在花廳恭候多時的四人,並未太過驚訝。
花廳之中,四人前後分立。
為首一人,錦衣金刀,虎目威儀,左邊一人;油頭短襟,長腰帶、八字鬍,手持鵝毛扇;中間一人,滿身肌肉,絡腮鬍子,腰別紫金錘;右邊那人,身材矮小,頭扎沖天髻,腰配銀鉤爪,正是陷空島的四位當家。
白玉堂一見來人,頓時有些扭捏,桃花眼四下亂飄許久,終是拗不過四鼠的八目灼灼,只好扯出笑臉討好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都來了……”
鑽天鼠盧方嘆氣,徹地鼠韓彰搖頭,穿山鼠徐慶瞪眼,翻江鼠蔣平淡笑。
白玉堂剛忙湊了過去,老老實實站在四鼠身側,悶不吭聲。
還是公孫先生現身圓場,上前道:“四位可有所獲?”
盧方立即上前一步,恭敬捧上一個長木匣,道:“陷空島四鼠不負所望,確有所獲。”
公孫先生與展昭趕忙上前接過木匣,開啟細細察看,匣中之物,璀璨灼眼,耀耀燦金,正是許久不見的正牌尚方寶劍。
眾人不由同時鬆了一口氣。
包大人面帶笑意:“四位義士辛苦了。”
四鼠立即拽著白玉堂同時單膝跪地,就聽鑽天鼠盧方道:“尚方寶劍一事,本就因陷空島五鼠而起,五鼠自當竭盡全力,何來辛苦之說?”
“大哥!”白玉堂聽言頓時一驚,急聲道,“尚方寶劍一事乃是五弟一人所為,與四位哥哥無關,一切罪責由白玉堂一力承擔!”
“五弟!”盧方臉色一沉,“五弟可還記得與我四人結拜之時所說誓言?!”
“……五弟自然記得。”白玉堂垂下雙眼。
“那你說給大哥聽一聽!”
“……是……”白玉堂眉頭微蹙,斂目不言。
徹地鼠韓彰嘿嘿樂道:“五弟不記得,二哥我可記得清楚,想咱們五人結拜之時,曾發下重誓:禍福與共,患難不棄……”
“同生共死,白首同歸……”穿山鼠徐慶一本正經介面道。
“若違此誓,天地同棄!”翻江鼠蔣平搖著鵝毛扇慢悠悠道,“五弟啊,雖然四哥很不願管你這爛攤子,無奈重誓之下,性命攸關,不得不為啊!”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