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還要去綠島瀟灑的嘛!”
可李學之那杯酒仍然舉在手裡,沒因為王金龍的勸解而放下,李科長遲疑了下說:“老弟,你年輕身體撐得住,老哥我怕是。。。。。。”
李學之笑著說:“老哥莫謙虛了,你的酒量應該不小。可我確實年輕幾歲。要不這樣,我單獨跟老哥喝一杯,再和祝副科長喝一杯,直到陪好老哥你們!”
李科長盯了祝副科長一眼,對著李學之說:“莫不成你要一挑二?”祝副科長也是滿臉不相信。
李學之堅定地說:“老哥看你說的,什麼一挑二嘛,我是陪老哥喝酒,我們是第一見面,又是第一次喝酒,承蒙老哥喚我一聲老弟,我理所當然要陪好酒的嘛!”又對祝副科長說:“祝副科長,我這麼做沒錯吧?”祝副科長喃喃地說:“錯是沒錯,就怕你喝醉喲!”李學之豪爽地一笑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何況醉乎?”說罷舉杯衝著李科長一敬,喝了個底掉,然後就自己倒滿,舉杯衝祝副科長一敬,仍是幹了!
李科長哈哈一笑,在李學之肩上重重一拍說:“好氣魄,好酒量!老哥今天算是遇到了好朋友!喝!”亦是乾杯,祝副科長自然沒得話說,也是乾杯!
李學之哈哈一笑,拿起酒瓶給他們倆的酒杯倒滿,然後自己滿上,又舉杯說:“老哥,我再敬你!”李科長毫不顯弱地和他碰杯,喝了。李學之又自己倒滿,再敬祝副科長,祝副科長酒量稍差,也不知道李學之到底能喝多少,不覺面有難色,還是碰杯喝了。
如此這般搞了四輪,李學之喝了滿滿八杯,加之以前四杯,足足喝了有六兩五糧液酒了。王金龍在有一邊看得心驚動魄,沒想到李學之為了棉麻公司的儲備棉任務竟然不惜自己的身體來陪酒!說實話,他見過了太多為個人私利而絞盡腦汁的領導幹部,可頭次見完全為了下屬單位自己不得任何好處而拼命的領導。他突然覺得很慚愧,堂堂的縣長為了自己單位利益在拼命,而自己非但沒給他任何好出,還在刻意欺騙他!王金龍掃了孟、彭兩人一眼,發現他們也隱隱露出了不忍之色。
這時,李學之又在倒酒,又在舉杯敬酒,烈性的五糧液燒紅了他的臉,燒痛了他的心,可他還得喝,一直要喝到眼前這李科長答應跟他談儲備棉的時候。
李科長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李縣長,卻不知已經完全被李學之豪爽的氣魄所征服,他知道自己的酒量,應該可以喝得下半斤,如果真要醉,還得加上三兩,可連續地喝著實讓胃難受,中午吃的東西已經完全沒了,空著肚子喝了三兩,滋味真不好受,可李縣長喝了有六兩了,他就不難受麼?
旁邊的祝副科長就支撐不住了,他強壓著翻騰的酒勁艱難地說:“李縣長、李科長,我喝不得了,我本就胃不好,這麼空著肚子喝我受不了,我現在想吐了!”
王金龍忙說:“李縣長,要喝就慢慢喝,別喝這麼急!吃點菜墊墊底,莫傷了身體啊!”
楊主檢也焦急地說:“王總的話有道理,莫傷了身體,老祝已經不行了,你們也就算了吧?”
李學之何嘗肚裡不是在翻江倒海,可如果撐不下去,先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他竭力保持微笑說:“祝副科長我算是陪好了,老哥應該還可以繼續。來,咱哥倆再幹杯!”說著主動碰了下李科長面前的酒杯,又灌下去一杯酒!李科長也仰面喝了,也是微笑著望著李學之。
李學之又開始倒酒,王金龍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摁住李學之的手,沙啞著喉嚨說:“李縣長,我求求你別喝了,你這樣我心裡難受!多賺點少賺點,那總是公家的事,可身體是自己的啊!”
李學之緩緩拂開王金龍的手,說:“老王,多賺點靠工資吃飯的幹部職工不就更有保障了麼?如果我自己的身體可換黃縣經濟的騰起,我早就換了!老哥,咱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