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美聽言,雙眉高挑,哼哼冷笑幾聲,收回休書。
一旁公主見狀,也挑眉道:“包大人,那秦香蓮在五年前就已經被駙馬休了,如今卻來到這開封府誣告駙馬,包大人素來享有青天之譽,想必必能還本宮和駙馬一個公道。”
此言一出,別說開封府眾人,連金虔都頓時怒火中燒,心道:這公主和陳世美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居,綠頭蠅找臭肉,臭味相投。看來這陳世美和公主八成是早有準備,商量好了在這一唱一和,嘖……情況不妙啊!
再看包大人,身形微躬,頷首垂眸,猛一看去還真是恭敬有禮,不過一旁的金虔可看得清楚,那包大人一雙黑手緊緊握住,指節都泛白了。
陳世美看包大人許久不語,氣焰更囂,靠在椅背上,指敲扶手道:“包大人,既然事實已明,本宮在此還望包大人能秉公處理,治那個秦香蓮一個汙攀官親之罪。”
包大人身形一頓,猛抬頭道:“回稟駙馬、公主,此事其中是非曲直,微臣定回查個水落石出,給駙馬、公主一個交待。但微臣有一事不明,想請教駙馬。”
“哦?包大人何事不明?” 陳世美問道。
“駙馬爺,一日前,那秦香蓮攜一雙兒女應駙馬之邀到郊外王丞相宅邸中與駙馬會面,可秦香蓮入夜回到開封府後就昏迷不醒,奄奄一息,敢問駙馬,這是為何?”
“這……”陳世美頓時語結。
一旁公主一見,微微笑道:“包大人,那日本宮也在場,曾親眼看見那秦香蓮完好無損地離去,至於為何昏迷不醒,我們又如何得知,也許是歸去路上遇到歹人迫害也不一定。”
“既然公主也在場,微臣敢問公主,她的一雙兒女公主可曾見到?”包大人一瞪眼,提聲道。
公主一聽,心中不悅,心道:這包黑子,居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語氣也硬了起來,道:“見到又當如何?”
包大人上前一步,高聲道:“公主,昨夜秦香蓮隻身回府,一雙兒女卻不見蹤影,敢問可是在這駙馬府內?!”
公主一聽,杏目一圓,喝道:“包拯,你竟敢如此對本宮說話?”
包大人一聽,頓了一頓,才道:“微臣不敢。只是那秦香蓮一雙兒女下落不明,故此……”
“包大人。”陳世美插口道:“包大人不必多言,那對孩童正是在這駙馬府內。”
眾人聽言又是一愣,心道:這陳世美今天是怎麼了,如此好說話,不像他的風格啊?
包大人也一愣,但即刻就反應過來,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那煩請駙馬爺將兩個孩童交與包拯,讓微臣將其帶回開封府衙。”
陳世美卻笑道:“包大人此言差矣。那寧兒、馨兒也是本宮的骨肉,如今住在本宮府中有何不可?”
包大人身形一滯,頓時無語。
金虔此時才恍然大悟:難怪這陳世美今天行為如此反常。之前他至死也不肯承認秦香蓮的身份,今天卻說秦香蓮是五年前的休掉的妻子,原來是衝著這一雙兒女來的。既然秦香蓮早已被休,他就不存在殺妻滅子的動機,之前的種種罪行自然沒有道理,而秦香蓮既然曾經是他的妻子,那要回一雙兒女也自然也在情理之中——高招啊!
而開封府一眾成員,個個都是精英分子,這裡面的道道心中自然明白,只是礙於公主、駙馬的身份,不好發作,只能個個面帶怒容,卻不言語,默默隱忍在心。
再看那陳世美,洋洋自得,面容之上,難掩冷笑,挑眉冷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看的眾人牙根直癢癢。
但見那公主垂眼挑眉,緩緩道:“包大人,既然駙馬已經收了那對孩童,也算是幫了秦香蓮一個大忙,想這駙馬府內,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總比跟著那秦香蓮飢苦不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