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驚訝萬分,直直望著金虔。許久,展昭才開口問道:“此話當真?”
金虔點點頭。
“那不知此物何名?”
“咳咳……那個……名為‘千紙鶴’。”
十一回 天香樓內獻奇寶 御貓定心說冰姬
且說這天香樓內,牌號一直叫到第一百五十七號,也未曾有一名客人所獻之物能博得冰姬青睞。莫說這天香樓內的各位尋香客覺著氣悶,就連那天香樓的老鴇也覺著有些棘手。凡是來這天香樓的各位大爺,多少在這陳州地面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是路過的客商,也都有些背景,如今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看這冰姬到底能讓何人入選,可眼看這樓內牌號就要叫完,可這冰姬臉色卻絲毫未有鬆動之像。
若是冰姬今晚不選出一個,恐怕這天香樓內的各位大爺定要尋個事出來。
高臺之下,那些落選的尋香客們個個神色凝重,臉色漆黑,直直瞪著臺上的絕色美女,氣氛沉重。
高臺之上,喊牌號的小丫頭見到此種境況,也緊張萬分,手心微微冒汗,眼珠子直往後瞟。卻見身後冰姬,美眸微斂,面色不變,大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態;再看屏風之後的老鴇,汗如雨下,手中大紅綢帕一個勁兒地往臉上抹,見到小丫頭瞟向自己,老鴇也只得狠了狠心,點了點頭。
小丫頭見到老鴇示意,這才安下心,提聲叫道:“一百五十八號上臺。”
臺下一片寂靜,這眾多□都紅了眼睛,直愣愣地射向那一百五十八號桌面,面色之狠,眼光之毒,幾乎要在那桌上燒出數個洞來。
可當眾人定眼一看,卻是不由一愣。只見那最後的一百五十八號桌上,空無一人,連個陪酒的姑娘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客人。
這本是最後一桌客人,可如今客人不見了蹤影,之前獻上的禮物又未有冰姬能看上眼的,這豈不是意味著所有人都沒能入了冰姬的眼,如此一來,今夜到底誰能和冰姬共度良宵,豈不是成了一個無頭公案?
能進得這天香樓撒錢的尋香客,多少也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見到此景,自然一百二十個不願,個個橫眉怒目,直直瞪向老鴇,還有幾個脾氣火爆的,當場就嚷嚷起來:
“這牌號都叫完了,冰姬一個都沒看上,這怎麼辦?”
“就是,難道讓我們就此打道回家?”
“喂喂,這天香樓莫不是拿爺們耍笑?!”
老鴇此時也是冷汗淋漓,心道:今天這冰姬是怎麼了,平時牌號叫到不到一半,就有稱心的,怎麼今日卻如此反常?再看那空蕩蕩的一百五十八號桌,老鴇更是納悶,明明還有一桌客人可以墊底,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此時此景,若是不想個辦法圓場,豈不是要讓這些惹不起的大爺們把這天香樓翻過個去?
想到這,老鴇急忙給臺上的那位小丫頭打眼色。
臺上的小丫頭也是個機靈角色,見到此景,心裡明白,趕忙提了提聲,又呼道:“一百五十八號,請上臺。”
話音剛落,就聽從二層花樓之上,傳出輕微異響,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翩翩紅影順聲而落,定眼望去,竟是些許赤色紙片從二樓紛飄落下,眾人順之將目光上移——霎時間,嘈聲盡去,雜音無留,樓內寂然無聲。
只見一名青年男子,從花樓二層飄然躍下,白衣勝雪,身形如雲,袖帶飄飛,襟擺逸風,紅紙相襯宛若落英繽紛,雲衣含暖更勝瓊瑤煙月。更神的是,在他身周,竟環飛數只硃色飛鳥,盡添神韻,恍然間,竟覺此人好似從九重霄瓊宮闕飛下一般。
也不知此人用得是何種功夫,竟然是從空中緩緩飄逸而下,足尖點地,若月色掠水,無聲無息,靜靜落於高臺之上。
眾人這才看清此人面貌,頓時目睹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