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恍若寒風一般,猛然在此間綻放。
無形的劍氣橫空掠過,段譽只覺面頰一痛,一縷髮絲隨風落下。
“你敗了!”
丁春秋一招出手之後,並未繼續出手,平淡的看著段譽,輕聲說道。
這一刻,段譽眼中帶著屈辱,臉上帶著難以置信。
敗了!
就這樣敗了!
而且還是敗在了自家的六脈神劍之上。
他的眼中,猛然浮現出了一抹悔恨,看著丁春秋,嘴角有著一抹仇恨的怒火。
“六脈神劍。我竟然敗在了我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之下!”
段譽嘶聲說著,抬起頭,看了丁春秋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自嘲之色。
聽著段譽的話語。丁春秋看向他,淡笑一聲:“你走吧!”
他的聲音很淡,聽不出來絲毫的情緒變化,看著段譽的雙眼,也是無比平靜,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似得。
段譽聽了這話,抬起頭道:“你這是在可憐我嗎?”
說話間,他眼中劃過一抹冷笑,道:“荼毒江湖心狠手辣的你也有假惺惺的時候?饒我這個大理世子一命是不是心中很享受?是不是覺得饒我一命我就會感激你,就會忘記你帶給我大理段氏的屈辱和仇恨……”
段譽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怨毒嘶聲說著。便在這時,丁春秋的身影猛然動了。
啪!
清脆的耳光,打斷了他的話語。
段譽絲毫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丁春秋一巴掌抽倒在了地上。
殷紅的鮮血,從段譽嘴角流出。綻放著刺目的光滑。
看著撲倒在地的段譽,丁春秋冷哼一聲,道:“你大理段氏如何,跟我丁春秋沒有關係。別說你大理段氏只是屈居天南的彈丸小國,即便是當今大宋皇室,在我眼中也是土雞瓦狗,若是我真的想殺。當今天下還沒有幾人能夠阻止得了。今日你替大理段氏前來報仇,我丁春秋會高看你一眼,無關其他,只因你的氣節。而今你已和我割袍斷義,還說這種自愛自憐的話語有什麼用?想要叫我同情於你?”
丁春秋嘴角發出一聲冷笑,接著道:“你作為大理世子。帝國皇儲,不思長進,為了一個王語嫣,置整個大理國與無物,不聞不問。此為不忠;大理段氏以武立國,你父母長輩對你悉心教導,一心望你專心習武,你因為一己之私,置他們的殷切關懷於不顧,此為不孝;你父段正淳,行為不端處處留情,因此和你母刀白鳳家庭不和,作為人子不知規勸,此為不仁;作為摯友,我與你大理段氏產生恩仇,你不能明辨是非,僅憑一面之言偏聽偏信,來此找我報仇,割袍斷義欲要拼命,我念及往日情分,處處留情,你不知進退咄咄逼人,此為不義。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你一項不少,我不殺你,是不屑殺你,無關其他。”
丁春秋的聲音,就像世界上最為犀利的刀鋒,以無可匹敵之勢,將段譽的偽裝盡數撕碎,兇狠凌厲的斬殺在了他的心靈之上。
撕裂般的痛楚,瞬間叫段譽整個人陷入了呆滯之中。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不……”
段譽嘶嘯一聲,整個人一躍而起:“丁春秋,你胡說,你這卑鄙小人,若非仗著我家傳的六脈神劍豈能勝我?我跟你拼了!”
段譽的怒火,就像噴湧的火山,一掃之前心中萌動的死志。
六脈神劍,含憤而出。帶著風雷之音,猛然在空氣之中顫動。
這一刻,丁春秋眼中寒光湧動,也不見他如何出手,隨手一斬,一道劍氣,恍若潑墨一般,在空氣中劃過完美的軌跡,瞬間將段譽手中的六脈神劍斬的支離破碎。
嘭!
劍氣如刀,橫空綻放,瞬間變斬在了段譽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