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咋回事?
金虔瞅了瞅義憤填膺火冒三丈只顧憤憤大罵的二人,不得不將目光移向目前看起來還算理智的顏查散身上。
顏查散嘆了口氣,向金虔解釋道:“那採花賊共有兩人,就是之前在瓊玉閣調戲金校尉的那二人。”
“阿勒?!”金虔細眼瞪大。
只聽顏查散繼續道:“這二人都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採花賊,一人名為蔣三丈,最喜女色,尤其是青樓花魁絕色,而另一人,名為嚴強,喜好的卻、卻是男子”
“男、男子?”金虔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嘴巴舌頭都打成了蝴蝶結,“男——好、好吧,就、就算是喜好男子,也不至於看上咱吧……”
有沒有搞錯啊!就算是好男色,也應該看上貓兒或是範小王爺,再不濟,顏書生的姿色也強咱百倍啊,咋能瞧上咱這種檔次的?這採花賊的眼睛莫不是留著喘氣的?
顏查散不自在乾咳一聲,繼續解釋道:“那嚴強的喜好有些……特別,專喜漁獵如金兄這般身形瘦弱的少年郎。”
不是吧!!
這採花賊不但是團體作案、兄弟連氣、男女通吃,還、還是個正太控型採花賊,咱也太背了吧!!
金虔此時真是欲哭無淚,心中哀嚎片片。
額滴個耶穌如來啊!想咱堂堂一個如花似玉正當年的大好女性,引來的竟、竟是好男色的採花賊,咱也算是豎立了一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女扮男裝的豐碑了。
三人看著金虔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兩隻眼皮狂跳,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皆忙出言安慰。
範鎔鏵捏拳憤憤道:“小金,你放心,那個姓蔣的被丁家的好手揍的肋骨斷了半打,那個姓嚴的更慘,手筋腳筋都被挑斷,右手五指齊根被切斷,成了廢人,如今已是生不如死。”
此言一出,饒是金虔對那賊人恨得牙癢癢,一想到那賊人的慘狀,也不由打了個寒戰。
“手筋腳筋挑斷,五指齊根切斷——這誰下的手?”
“是展昭。”丁月華抱著雙臂,點了點頭,“總算他還有幾分江湖人的血性。”
貓、貓兒?!
金虔細眼又瞪大一圈。
咱沒聽錯吧?!那貓兒平日裡句句法理為先,天天把秉公辦案掛在嘴上,說什麼身為官府中人,即便是面對十惡不赦之人,也絕不可意氣用事,罔顧律法,濫用私刑。所以就算是遇到罪大惡極殺人如麻的犯人,貓兒出手之時也常留三分餘地,怎的今兒突然轉了性,對一個採花賊竟使出這等狠辣手段?
顏查散望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金虔,微微斂目道:“想是因金校尉被擄,展大人一時急火攻心,所以下手失了分寸。”
範鎔鏵點頭:“這倒是,小金你是沒看到,當時我去給展大哥報信的時候,展大人那臉色,現在想起來腿還哆嗦呢!”
“金校尉此次能安然無恙,多虧展大人及時出手相救,展大人對金校尉——”顏查散說了半句,又咽了回去,望了金虔一眼,頓了頓,繼續道,“甚為關心,從郊外抱金校尉歸來之時,還特別交代讓金校尉多休息一下……”
說到這,顏查散突然消聲,目瞪口呆望著金虔,範鎔鏵和丁月華也是同一表情動作。
只見金虔,細眼暴突,冷汗淋漓,泛白嘴唇哆嗦不止,半晌才抖抖顫顫哆嗦出幾個字:“是、是是展大人把、把咱抱、抱抱回來的?”
顏查散微顯疑惑,點點頭:“是。”
“你確定是抱,不是扛、拖或是拎?”金虔嚥了咽口水,緊張兮兮追問道。
顏查散暗歎一口氣,一臉酌定道:“是展大人從杭州城郊外一路將金校尉‘抱’回來的。”
“嗝!”金虔兩眼一翻白,仰面倒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