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師傅眼前待了一年時間,豈不是把這幾輩子的運程都搭上了?嘖嘖,難怪自己從一下山開始,就一路黴運當頭……可惡……
包大人聽完,不禁面帶欣喜道:“如此說來,展護衛的傷勢是已無大礙?”
公孫先生替展昭披上外衣,邊收拾藥箱邊道:“早已無礙。金捕快的醫術的確令學生佩服。”
展昭聽到此言,也安下心,將上衣繫好,回身對金虔施禮道:“展某多謝金兄。”
金虔急忙回禮,乾笑兩聲。
公孫先生拎起藥箱,對展昭道:“展護衛,雖然你的傷勢已無大礙,但這幾日卻是勞累過度,還是早些安歇,以養精神。”
展昭聽言急忙站起身道:“但是那張頌德一案,屬下還未曾將查案之結果稟報大人——”
“展護衛——”包大人無奈道:“先行休息,明日一早再向本府稟報案情。”
“……屬下遵命。”
此言聽在金虔耳中,卻簡直猶如天籟。急忙躬身施禮,轉身出門,直奔旁廳衙役休息之所。
可剛邁了兩步,就聽身後公孫先生呼道:“金捕快,請留步。”
金虔頓時身型一滯,僵硬脖子回首道:“公孫先生,有何指教?”
難道自己又露出了什麼破綻?
公孫先生走到金虔面前,微微一笑。
這一笑,宛若儒風拂面,卻讓金虔渾身發冷。
有人說,公孫先生笑的時候,要麼是案情明朗的時候,要麼是計上心頭的時候,要麼就是有人要倒大黴的時候。
此時的境況,依金虔推斷,八成是第三者。
“金捕快,在下還有一事不解,望金捕快能借一步說話。”
金虔頓時臉皮隱隱一抽,急忙道:“公孫先生,屬下已經隨展大人一路趕來,已經三日三夜未曾閤眼了。”
公孫竹子,你多少也要有點人道主義精神吧!
公孫先生又是一笑,繼續道:“此問用不了多少時間。”
金虔一望公孫先生的笑臉,自知是敵不過,到嘴話硬是被吞了回去。
“……公孫先生請問。”
“金捕快,你的縫治傷口的針法也是向‘醫仙’所學?”
“……”
“為何要將傷口縫成蜈蚣狀,在下想了許久,卻一直難以窺得其中奧妙。”
“咳咳……這個……其實……那個……如此縫法,是為了……我也不知,只是當時那名老大夫如此縫法,屬下依葫蘆畫瓢罷了。”師傅,對不住了!
公孫先生思量片刻,微微點頭,若有所悟道:“‘醫仙’手法果然玄妙,其中道理——在下汗顏……金捕快,時間已不早,你早些歇息吧。”
金虔一聽,趕忙施禮退下,離去之時,偷眼回望,只見公孫先生還在邊走邊凝眉思索,神情專注。
嘖嘖,公孫竹子,對不住了……
*
第二日清早天剛亮,金虔便被人從被窩中揪起,頂著一雙熊貓眼,被幾個衙役拖進了火神廟正廳。
正廳之內,包大人廳堂正座,公孫先生左側站立;展昭一身大紅官袍,直直右側站立,精神奕奕,絲毫不見疲累之色;王朝、馬漢立在展昭身後。
在大廳中央,還站有兩人,其中一人,正是昨晚投誠的刺客項富,而站在他身側的另一人,相貌與身形都與項富皆有幾分相似,正是發射梅花鏢的項普。看他一臉恭敬之色,想必是與項富一樣,已經歸於開封府門下。
金虔打了打精神,躬身施禮。
包大人問道:“金捕快,展護衛剛剛已將你二人在陳州查案經過一一稟報,那從張頌德家中搜得的藥罐與沾有砒霜的紙張可在?”
“在。”金虔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