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袁大人還真是對自己“久仰”了不少八卦訊息,只是,聽剛才那般形容——
想不到咱一屆平頭老百姓,才幾日之間,就快和那位鍾馗老兄平級了……
嘖嘖,輿論的力量果然強大,八卦的威力果然彪悍。
“哈哈,袁大人過獎、過獎。”金虔細眼一挑,堆起笑臉回道。
“袁大人言重了,金校尉不過是略通靈異之術,哪裡有傳的那般厲害。”展昭瞥了一眼金虔,一旁謙虛道。
“唉,展大人此言差矣,如今這禁宮之內的怪事,怕只能是仰仗金校尉這樣的奇人了。”
展、金二人聽言皆是一愣。
展昭皺眉道:“今日展昭與金校尉奉聖上口諭進宮,時間倉促,傳旨的公公也未說清楚,只說宮中發生怪事,讓展某與金校尉一同前來紫雲殿當值調查,難道這殿內的怪事,是和鬼魂之事有關?”
袁指揮使長嘆一口氣,默然點了點頭道:“實不相瞞,這幾日……這紫雲殿附近鬧鬼啊……”
“鬧鬼?!”金虔頓時頭皮一麻,不禁高叫道。
就見袁指揮使搖頭嘆氣道:“這幾日,一到半夜子時,紫雲殿周側總會出現一道白色鬼影,鬧騰不已,著實把禁軍兄弟們給嚇得不清,接連幾日下來,已經有好些個兄弟都嚇病了,袁某也是出於無奈,才向聖上請旨,請展大人與金校尉前來一探究竟。”
“白色鬼影?”展昭沉吟。
“白、白色鬼影……”金虔嚥了嚥唾沫,瞥眼瞅了瞅一臉無畏的展昭,又望了望一臉鬱悶的袁指揮使,顫聲道,“袁指揮使,您莫不是開玩笑吧,這禁宮大內是何等地方,怎麼可能鬧鬼?”
展昭也抬眼謹慎道:“袁指揮使的確看清楚了?難道不是刺客?”
“袁某自然看得清楚!”袁指揮使一臉正色,“不單是袁某,這禁軍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道白影,四處飄蕩,看得見,追不上,摸不著,飄飄忽忽,詭異非常,不是鬼,還能是何物?”
“或許是輕功卓絕之人夜探禁宮……”展昭推測道。
“不可能……”袁指揮使打斷展昭話語,皺眉道,“哪有人輕功能到如此地步?展大人莫要說笑了。”
金虔聽言,眼眉不由一挑,瞄了瞄展昭,心道:有啥不可能,眼前不就站著一個。
只見展昭劍眉皺沉,頷首不語半晌,才抬首道:“既是如此,展某與金校尉就在此守夜,以防不測。”
金虔頓時一頭黑線。
那袁指揮使一聽,頓時喜上眉梢,滿面金光道:“那就有勞展大人與金校尉了!”
說罷,就忙不迭的抱拳匆匆離去,片刻也不願多留,看來真是被那隻“鬼”折騰得夠嗆。
展昭望著袁指揮使匆匆消失背影,抬頭環顧一圈地形,微微點頭,對金虔道:“今夜就有勞金校尉與展某一同守夜,會一會那位夜闖禁宮的‘鬼’!”
“……屬下遵命。”金虔抱拳回道,抬首望了望夜空,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展大人,屬下能否先去御膳房取些大蒜?”
“大蒜?”展昭微怔,星眸轉向金虔。
“沒錯,就是大蒜!”金虔抱拳,正氣凜然道。
說罷,又抬頭望了望上空,心中感嘆道:
如此月圓之夜,也不知會遇見變身狼人還是千年吸血鬼,當然要掛兩串大蒜傍身才安心啊。
*
皓月當空,皎如飛鏡,冉冉夜霧,似夢似幻,纖雲舞靜夜,清風弄烏絲,好一派詩情畫意,幽幽月夜之景。
大內禁宮之中,紫雲殿黃瓦宮簷之上,兩道身影並排而坐,一人身形如松,一人身形似蝸,一人懷抱寶劍,一人頸掛大蒜。
本應是南轅北轍,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