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隨意揮霍…當初笑話高路捷不是門派玩家沒前途的人都不吭氣了。
啥,漠寒?113級看著風光吧,都被全九州官府通緝了,搞不好武當派要逐他出門。這種武林高手,實在是不當也罷。
對於論壇上這個觀點,漠寒自己表示想舉雙手雙腳支援。
頂著能把人吹走的狂風暴雨,在草原上長途跋涉了三個時辰,徹頭徹尾的衝得全身乾乾淨淨,他是很努力才不去偷瞄謝紫衣同樣溼透的衣服,奈何好的衣料就是好,雖然薄吧,但全溼了卻還是看不到什麼,漠寒還要努力裝作若無其事,躲避湛羅真人若有所思的目光。
“這乾肉幹饃都快被澆成肉湯,還能吃嗎?”
“你不是有內功?”
湛羅真人有趣的看著自己徒弟如遭雷擊的模樣。
漠寒低頭看捧著的那一大包,這叫欲哭無淚麼,在大雨裡不停的用內功烘乾這個?原來他就是一個烘乾機,囧囧有神明白了,肉被泡透還能吃,但湛羅真人當然是不吃這個的,等幹饃變成了米糊,可沒有舔包袱布的說法。
還沒悲催完,就發現謝紫衣看著湛羅真人的目光有些不對。
湛羅真人起初也沒留意,抹下額上的雨水後,察覺到後也疑惑的回望。
就這樣凝固了幾分鐘,然後兩人一起望漠寒。
“……”
無辜至極的看自家師父跟梁先生。
好吧,這三個加起來大約可以橫掃江湖朝堂神馬的武林高手,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一件事。
“紫衣,我一直以為你在帶路。”湛羅真人險些岔了口氣,讓內傷加劇。
“難道你沒看見我們是從哪裡出來的?”
把你扔到地底去,再出來的時候能在天地間一片暴雨裡分得清東南西北?
漠寒努力裝不存在失敗了,只能乾咳一聲:
“別看我,我在京城都能迷路…”
他還好奇湛羅真人好端端的怎麼跑到草原上來。
“來的時候,騎的是紫衣你的那匹馬,結果你人沒找到,先碰到常梟龍那個瘋子。”湛羅真人說起的時候,仍舊忍不住皺眉,他慣常似笑非笑,如今這神態沒了,也不像謝紫衣一樣觸動惱怒就動殺機,卻是一種份外凝神深思的模樣,這讓漠寒更像敬而遠之了。
按照他對他師父的猜測,湛羅真人比睚眥必報還要更高一個境界,惹來他的興趣,都是潑天大禍,何況是讓他如此狼狽,差點要千里逃亡的常梟龍。
漠寒都看出來了,謝紫衣如何不能?
“先來後到,兄長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逼得他跟漠寒在地底下待了整整七八天,就算沒有系統任務,梟龍堂他也絕不會放過。
不過湛羅真人要是好說話,估計九州明天的太陽就從東邊落下去了。
“這世上並沒有做兄長非得讓著弟弟的道理。”
“與常梟龍有怨的是臨淵派。”
“現在他與貧道也有怨了。”
從來就沒想過如此情形,漠寒苦惱的扭脖子,以及他怎麼覺得,他師父這是藉機不依不饒看熱鬧呢?他只好往後連退三步,降低存在感順帶無語問蒼天,可惜九州只顧著往下倒暴雨,完全不理他。
“師父,梁先生不是無緣無故到草原上來的,肯定是系統任務不是。”
言下之意十分明白,湛羅真人微微眯起眼睛,他知道漠寒的小心思,但這麼久不見,卻發現漠寒連遮掩這點心思的意圖都沒有,也不見謝紫衣如何惱怒,先前問了,結果兩人都不答,倒好像自己大驚小怪似的。這根本就是有問題!
“華凌!”
“是?”
“你到底是誰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