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又靈立馬鬆了口氣。
心裡稍安,就轉頭看向鬱之硯,眼神清澈坦然。
鬱之硯斜了她一眼,心裡想:買個早餐也不安生,整天給他招桃花!
顧嶢心中的怒火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出口,他看著走的越來越近的男人,眼裡充滿了恨意,名字像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一樣:“鬱之硯.....”
這個人穿著醫院的病號服,臉上佈滿青紫的傷痕,鼻子包著紗布,但他看起來依然傲然挺立,沉著自若。
無視顧嶢的怒視,鬱之硯來到兩人中間,左手輕拍了姜又靈的肩膀一下,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親愛的,遇到這種事情,你怎麼不打 110 呢?”
姜又靈聽到“親愛的”這三個字,激的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她眨了眨眼,坦白地說:“手沒空。”一隻手提著早餐,另一隻手被顧嶢緊緊拉著,她怎麼打電話?
鬱之硯笑了一下,緊接著,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他迅速伸出左手,朝著顧嶢和姜又靈相握的手指間探去。
一道鋒利的痕跡,在顧嶢手背上輕輕一劃過。
顧嶢立刻放手,鮮血從他的手背滴落。
鮮血濺在地板上,形成了朵朵紅花,滴在他和姜又靈之間。
鬱之硯面不改色地將左手上的小匕首放在褲子上擦拭了一下,一邊擦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顧二少,有些東西不該碰的還是別碰的好,這次只是流點血,下次可就是斷手斷腳的事情了。”
顧嶢受傷的右手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鮮血從指縫中滴落,在地上留下了一串血跡。
他看著鬱之硯,又看了看站在他懷裡的姜又靈。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鬱之硯,你就猖狂吧!”
他深深地緊盯住姜又靈,眼中閃爍著佔有和狠辣的光芒。
顧嶢轉身離去,沒有多言一句。
姜又靈目光凝重地注視著地面上的血跡,對鬱之硯說:“顧嶢不會就此罷手的。”
鬱之硯忍不住揪了揪姜又靈的臉。眉心緊鎖,抱怨道:“淨給我惹事!”
話音剛落,他的臉色突然一變,緊張地問姜又靈:“他沒有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姜又靈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沒有告訴鬱之硯,她被顧嶢抱了。
“沒有,只是被他牽了手。”這一點鬱之硯親眼目睹了,所以姜又靈無法謊言隱瞞。
鬱之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帶著姜又靈走上了樓。
一進病房,鬱之硯立刻帶姜又靈去洗手間,開啟水龍頭擠上手洗液,對著姜又靈說:“把手給我。”
姜又靈眨了眨眼睛,但還是乖巧將手遞給了鬱之硯。
鬱之硯在她的手上塗抹洗手液,反覆揉搓並仔細清洗。
整個過程,姜又靈都沒說話。
她盯著鬱之硯那帶有寒意的眼神,直到自己的手因為過度搓洗而變得通紅,她才開口說:“如果還要再繼續洗,那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完了。”
聽到這番話,鬱之硯終於清醒了許多,眼瞳不禁縮了縮。
他目光落在姜又靈發紅的手上,低聲道歉:“抱歉,我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他碰過你,我就難以忍受。”
姜又靈突然問出一句:“假設,僅僅是假設,如果我不幸被他碰了,你還會繼續跟我在一起嗎?”
鬱之硯的面色突然一變。
這個碰肯定不是簡單的碰。
鬱之硯沒開口。
然而,從他的反應中,姜又靈已經知道什麼意思了。
姜又靈冷笑一聲,道:“看來我們還算一類人。”她從鬱之硯手中抽回手,拿起毛巾擦拭,邊擦邊警告道:“鬱之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