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之下竟被它撞出三丈開外。這其中雖也有薛鐵衣借力卸力的因素,但無論如何,僅憑自己被丟擲的距離就很難讓人相信,自己會毫髮無損。
唐可兒煞有其事地在大當家身上揉捏一陣,一沒發現破裂的傷口,二沒發現瘀青紅腫,心中暗自稱奇。而更讓她覺著吃驚的是,她發現薛鐵衣健壯的胸膛之上,竟然縱橫交錯地佈滿了長短不一的疤痕。這些痕跡與平常人受傷後留下的猙獰樣子不同,其顏色與膚色及其相近,若非日光強烈,加之距離又近,輕易不容易被人發現。
裝作若無其事地拉上大當家的衣襟,一連串的問號在唐可兒心中浮起:太菜這傢伙真的像他所說是個書生麼?怎麼身上會有這麼多奇怪的疤痕,這些疤痕又是怎麼留下的?書生會點穴本來就很奇怪,書生又被人砍得渾身是傷,就更加惹人懷疑了?莫非,莫非,當時,他撒了謊?
唐可兒疑惑的目光瞟向大當家,與薛鐵衣憨厚的笑容一遇,無奈地嘆了口氣:唉,這傻貨,先電後撞,哪裡能還記得之前的那些事情啊?
“怎麼回事?讓一下,讓一下。。。。。。。”
“警察來了,快讓讓。”
“救護車呢,怎麼還沒到啊?”
“還是人警察快。”
“嗯,警察沒你快!”
“誰說的?啥意思?”
“你媳婦兒說的,咱廠裡誰不知道,你最快!”
“去你大爺的!”
。。。。。。。。
人群一陣騷亂,兩位警察分開人群擠了進來,先看了一眼汽車,裡面司機呆若木雞地喃喃自語著,又見這邊地上躺著人,忙跑過來察看傷勢。
薛鐵衣心頭猛然一凜,一個危險的詞語在腦海中閃現:“捕頭”!雖然衣著不同,但他們身上所散發出職業氣息卻是千年不變。
美女豆腐要人命 2
殺手與捕頭,黑道與白道,天生的水火不容。
薛鐵衣悄悄從眼縫中看到了危險人物的迫近,心中有些打鼓:雖然自己在此地尚屬清白,但僅來歷不明這一條也是難以交代,萬一運氣不好再遇到個黑心貪吏,隨便給自己頭上扣上幾宗無頭陳案,也不是沒有可能。
本能地想彈身而起,或者先發制人以雷霆手段制住來人,或者乾脆施展輕功躍出人群揚長而去,但薛鐵衣細想之下卻覺得此二法皆不可取。因為無論哪種辦法,自己之前所苦心經營的計劃必然泡湯,而且小丫頭萬一因此而害怕疏遠自己,那麼尋找小蝶的機會恐將更加渺茫。
思前想後,薛鐵衣唯有故計重施,猛地呻吟一聲,然後牙一咬,眼一閉,運起了“龜息*”。所謂“龜息*”,也有人稱之為“歸西*”,是以高深內力強行減緩體內氣血之執行,同時閉住呼吸,停住心跳,整個人進入一種烏龜冬眠般的假死狀態。在不明就裡的外人看來,此人既無呼吸,也無心跳,與死人無異。
這種功夫與真正的烏龜冬眠又有不同,烏龜冬眠是進入一種不知不覺的沉睡狀態,而薛鐵衣所使之“龜息*”卻僅僅是暫時停止自己的身體機能,其心智觸覺卻並未失靈,也正因如此,施術之人才能隨時從假死狀態中恢復過來。
薛鐵衣希望籍此逃過捕頭之盤問,若唐可兒能夠應付得來當然最好,實在不行,也只有破釜沉舟,將這小丫頭再次掠走,重做打算了。
唐可兒看見警察,緊繃著的心絃稍稍放鬆,正想站起身來,忽見薛鐵衣呻吟一聲,忽然雙目緊閉,牙關緊鎖,整個人如同死了一般。
“怎麼啦!?”唐可兒嚇了一跳,忙把手指湊到大當家的鼻前,沒感覺,又將耳朵附在他的胸膛上去聽,沒動靜。
大當家直挺挺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毫無生命的跡象。
兩位警察見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