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紙巾盒,於是他隨手抽了兩張,微微一怔,發現這並不是普通的紙巾,而是用塔夫綢做成的,是綢巾,難怪手感不一樣。
他用綢巾把嘴跟脖子擦乾淨,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酒櫃上的某件東西,停了下來。
那是一把左輪手槍,當然不可能是真槍,它是古銅色的,更像是一件工藝品,很多時候還具備打火機一樣的功能。
初作人盯著那把手槍看了兩眼,他的眼神漸漸發生了變化,他從櫃子上又抽出了一張綢巾,攤開放在手掌上,避免沾上自己的指紋,悄悄把手伸過去,拿起了那把左輪手槍,包裹著塞進了兜裡,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返身走了回去。
初作人回到了桌子跟前,他用擦嘴的綢巾塞進酒瓶子裡,沾了點酒,然後把喝酒的杯子裡裡外外擦了個遍,他就當著濮雅仁的面這樣做,對方卻只是不動聲色地看著他,並沒有說什麼。
初作人的嘴角浮現出詭譎的微笑,他擦完酒杯之後,用綢巾堵住了酒瓶的瓶口,把瓶裡剩餘的酒使勁兒晃動了兩下,“濮雅仁,如果你真的是濮雅仁的話,該是時候出去透透氣了。“
他把手伸進褲子口袋裡,摸出了用綢巾包裹的那支手槍,扣動扳機,然後點燃了堵住瓶口的那條綢巾。
 ;。。。 ; ; 初作人在看清濮雅仁的正臉時,突然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全身的肌肉收縮,僵硬到不能動了,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坐在椅子裡的那個人竟然會是濮雅仁?!
而濮雅仁卻顯得很冷靜,他對於初作人會有如此反應並不感到驚訝,冷靜地說道:“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大概自從我出車禍之後,就再沒見過了吧?至今也有五年了。“
初作人震驚到忘記了呼吸,他回過神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見到濮雅仁對他來說就跟見到了死神一樣,儘管時隔五年再見,他幾乎無法辨認對方的聲音,而濮雅仁雖然樣貌有些許改變,頭髮長了,臉色有點蒼白,略顯頹廢之外,他還是那個令人膽寒的冰雪貴公子,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退讓三分,即使是現如今不夜城的首富,初作人,也不例外。
濮雅仁看得出來,對方尚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桌子上放了兩個酒杯,一瓶從捷克進口的苦艾酒,他伸手抓住一個酒杯,往前方一滑,力道剛剛好,酒杯滑到了桌子的另一端,初作人的面前。
“一起喝一杯,壓壓驚?“濮雅仁先給自己的杯子倒滿了酒。
初作人的警惕性很高,他沒有動,待在原地糾結了片刻,才將信將疑地走到桌子跟前,拿起了那個酒杯。
濮雅仁倒完酒之後,把酒瓶子擰緊,然後放倒,手輕輕一推,讓它沿著桌子往前滾動,恰好滾到了初作人的面前。
“請原諒我沒有辦法親自為你倒酒了,五年前的那場車禍奪走了我的雙腿。“濮雅仁依然冷靜地說道,他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不帶有任何情感。
初作人眼裡劃過一抹詫異,他朝濮雅仁所坐的位子看了看,這才驚訝地發現他居然是坐在輪椅裡,身上蓋了一條毛毯,遮住了已經殘疾的雙腿。
濮雅仁舉起酒杯,感嘆道:“為了我們時隔五年的再次相見,乾杯。“
緊接著他便仰頭,一口氣喝掉了杯中的烈酒。
初作人卻遲遲沒有倒酒,他的注意力始終集中在濮雅仁的身上,盯著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試圖找出任何不同尋常之處,來證明這個人並不是那位冰雪貴公子,只不過是假借貴公子的名義,來消遣自己的一個冒牌貨。
然而不管初作人願不願意面對事實,既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