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珞瑋放下杜文曲後,她便往前走,一直走到前面幾棵梧桐樹下。
雷珞瑋也跟著走,他驚詫地看見樹下有一塊墓碑,碑上主人名字叫“徐子良”,碑前擺著一些殘花和插著幾根燒剩的香籤,看似之前有人來掃過墓。
杜文曲靜靜地看著墓碑,沉浸在回憶中很久很久,她專注得像是與世隔絕一般。
雷珞瑋不去打擾她,直到她回過神來才問道:“這位就是你要見的故人嗎?”
杜文曲默默地點了點頭,她仍然注視著墓碑。
“看來你們的關係非同一般。”雷珞瑋說。
杜文曲沉靜了很久,卻突然說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很為你難過,但既然已經過去了,就應該往前看,想開一點。”雷珞瑋說。
“我也想,只是……自從子良走後,我相親過也不下五十次了,但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杜文曲眼紅說道。
“那是因為你自己還沒走出來嗎?”
“不是……是他們都介意我的過去!”
“你的過去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但他們都不是這樣想的……”杜文曲哭道。
雷珞瑋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說道:“那是因為他們都配不上你。”
杜文曲哭得眼都紅了。
突然間,一位中年婦女出現在她的身後,對她目露兇光。
“你在那幹什麼?!”婦女怒道。
杜文曲回頭一看,頓時張口驚顫,原來她是徐子良的母親。
子良母看見杜文曲後,面色驟變,更是怒氣攻心,不禁說道:“是你?!”
杜文曲慌得瞠目結舌。
“怎麼又是你?你嫌還害得子良不夠嗎,你為什麼還要來打擾他的清淨?!”
杜文曲不由自主往後退,驚得囁嚅道:“夫人……我只是想……來看一下子良……”
“你這個掃帚星!你滾!你給我滾!”
杜文曲哭著搖頭道:“不是……我不是……”
“為什麼當初死的人不是你?!”
杜文曲滿臉通紅,越來越激動,突然間就昏過去了。
一個時辰後,杜文曲終於醒來了,她發現雷珞瑋正坐在床邊陪著她。
“這是哪?”杜文曲坐起來驚慌道。
“別擔心,這裡是南詔的都指揮使司。”雷珞瑋說。
“都指揮……使司?”杜文曲說。
“沒錯,你之前在山上暈倒,南詔都指揮使正好路過,所以我就託他幫忙,讓我們先暫住這裡。”雷珞瑋說。
杜文曲想起了剛才遇到徐子良母親的情景,一下子又陷入了沉思。
雷珞瑋看她心事重重,便說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去倒點粥給你喝。”
隨後,雷珞瑋給她端來一碗粥,說道:“你先喝著頂一下肚子,待會就吃晚飯了,我出去一下。”
然後,雷珞瑋不想打擾到她,就離開了房間。於是,杜文曲一個人在房間裡待著,又想起了過去。
六年前,徐子良帶杜文曲回到他在陵雲寨的老家門前。
“終於到了,我們進去吧。”徐子良說。
杜文曲突然挽起徐子良的手臂,道:“我怕……你父親不喜歡我。”
“別怕,我爹很隨和的,以後我爹就是你爹。”徐子良說著就帶她走進破舊的房屋裡。
“娘,我回來了!”徐子良看到母親在忙便大聲喊道。
“哦,是子良?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子良母抬頭道。
“娘,你看我帶誰回來了?”徐子良對杜文曲說,“文曲,這是我娘。”
“夫人……你好……”杜文曲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