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貨色,還想當起闊太太來了。”
“我是下九流,你又是什麼好東西?”邱珏在這段時間,和畢忠因為疫情不得不親密相處的日子裡,已經徹底撕掉了自己從前所有的偽裝。
邱珏很清楚,她在畢忠面前已經幾乎沒有了所有的光環和濾鏡。掙不到錢還虧了錢,帶著大的揣著小的,既沒有主持人的名氣,也沒有能掙錢的能力。能怎麼辦呢?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既然幌子沒有了,那就乾脆坐實了吧。
“對呀,我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我這種不是什麼好東西的人,又能吸引來什麼好東西呢?你要是好東西能和我在一起?你要是好東西你能和我出軌?呵,笑話。”
畢忠對這番話實在是太熟悉了。當初和徐媛發生爭吵的時候,他就極力制止過徐媛對自己和邱珏進行羞辱,爭的不就是這點面子和人格尊嚴嗎?
現在,當初徐媛咒罵的一切都成為了現實,邱珏就是如此不堪,邱珏就是如此的現實。而自己必須要面臨這樣的局面,甚至還要面對邱珏的羞辱。
這對畢忠來說,比死還要難受。因為他從前所維護的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了。展現在自己眼前的,是自己和邱珏破敗的關係,不堪的交往,以及狼狽的相處。
畢忠閉上眼睛,竭力地忍住淚水馬上就要奪眶而出的衝動。
眼看著自己大獲全勝,邱珏得意洋洋地往後一靠,伸出雙手枕在腦後:“你呀,就接受現實吧,什麼馬配什麼鞍。咱們倆就歪鍋配扁灶地過下去吧。”
畢忠搖搖晃晃地走出臥室,其時已經轉入春天,因為城市突然的寂靜,自然沒有了人為的打擾,花鳥魚蟲都能夠生機勃勃地全力生產。一株月季伸展著腰身,攀爬到了畢忠家的窗邊,正肆意舒展著自己的妖嬈。
畢忠媽媽見了,正準備回身拿把剪刀,把月季剪下來插在花瓶裡。畢忠卻搶先一步衝了過來,拉開窗戶,一把拽下了花苞,狠狠的踩在腳下,碾了個爛。
畢忠媽媽嚇了一跳:“你這是做甚麼呀?”
“明明就是一顆爛枝條,給我裝什麼大尾巴狼!我讓你裝,讓你騙人!”畢忠一邊咒罵著,一邊無盡地碾踩著花苞,就像在踐踩當年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眼前,貌似光鮮亮麗的邱珏。
:()走出背叛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