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是李曉麗興奮地炸耳聲音:“老夥計,我全查到了,來哦來哦。”
徐媛來不及說一個字,李曉麗就等不及般地嘰裡呱啦全盤托出:“丘珏啊,是電視臺‘幫你忙’欄目的主持人沒錯,但她實際上是個外景記者,和電視臺正經的主持人還是不太一樣的。因為她屬於欄目外包來的,沒有編制的那種。而且啊,她文筆也不行,不能自己寫稿子,所以都是用的別人的寫稿,這樣收入上不來。再加上年紀大了,外貌條件缺缺,沒什麼花頭可搞了。所以,她這幾年專心致力於釣凱子,對就是釣你家畢忠那種凱子,最好是窮人乍富那種的。前幾年搞定了一個房地產商人,還給對方生了個女兒。後來那個房地產凱子破產啦,她也就把對方甩了。”
徐媛呆了,好一會,在對方“喂喂”的喊聲裡才回過神:“生過孩子了?”
“那可不,”李曉麗輕蔑一笑,“你以為這種女人對於脫褲子上床、岔開腿生孩子這種事有多在意?你每天去上班對吧?人家上床和生孩子也是上班。你看她那麼多年了,編制編制沒考上。稿子稿子寫不出來。為什麼?因為她根本沒把能力和精力放在工作上。人不就是這樣?你把時間花在哪裡,你的未來就在哪裡。她的同事們都藉著電視臺的平臺提升自己,她就是靠自己本能和子宮掙錢。呵呵,要我說啊,也就是畢忠蠢,要不能上她的床?”
徐媛聽到這一句,有些不舒服了:“他們沒有發生性關係,還在曖昧期。”
“什麼?沒上床?是你傻還是我傻?他們倆去了一趟國外,就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幹嘛?感情畢忠是純愛戰士啊?我還真是失敬了我。”
徐媛有些不高興,沒再說話。
李曉麗看對方久久不言,也不好再說什麼:“好好好,我多事了,那個,那我先忙,再見。”
徐媛聽著電話傳來的嘟嘟音,放下手機,心下有些複雜,她很清楚李曉麗是為了幫自己,但她又無法接受李曉麗把這件事情定性為了肉體出軌。因為在徐媛心中:一旦發生了肉體關係,事件就無法挽回了。至少現下,她內心的底線是精神出軌可以,肉體出軌不可以。所以,當她接受了畢忠沒有肉體出軌的現實時,便認為婚姻還可以走得下去。
徐媛起身去臥室繞了一圈,看到父親帶著歡歡正在聚精會神玩拼圖,自己插不進去手。卻又實在無法集中精神想事情,甚至下午的課,她都沒精力去準備。下了樓,來到院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她把整件事捋了一遍:
畢忠去電視臺,偶然機會認識了丘珏——丘珏彼時剛剛“失戀”又或者叫“失業”,遇到了畢忠,發現對方對自己和自己的職業有濾鏡,於是打蛇隨棍上,很快和畢忠建立了超友誼關係——丘珏藉口有機會可以出國,就約上了畢忠——畢忠也欣然應約,希望在國外可以和女神推進關係加深情感——不料被妻子發現——現在就來到了分叉點——要麼畢忠懂得家庭的重要性,認識到了妻子價值,懸崖勒馬;要麼畢忠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和丘珏搞地下情。
徐媛心很亂,她一方面想要相信多年相識的丈夫,一方面又想到了李曉麗傳來的資訊,知道這個丘珏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必然不會就此退卻。
她搖了搖頭,不對,不光丘珏不是省油的燈,畢忠又是什麼好東西呢?默默無聞的打工仔時期,對自己好,對自己溫柔,一朝有錢了,卻立刻變了一副嘴臉。多年以前在書中讀到“小人得志”,還只是書本上的概念,代入到現實中,畢忠不就是“小人得志”的最佳闡述嗎?
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枕邊人是小人的現實,更無法接受李曉麗肯定他倆有肉體關係的現實。拿出手機,想要謝謝李曉麗,但是想到她篤定的話語,一絲氣惱又湧上了心頭。放下手機,深深嘆了一口氣,現下她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