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有一分的病痛,但是邱珏卻做出了十分的樣子。
畢忠來時,邱珏在家裡,頭上戴著帽子,身上蓋著厚被子,屋裡暖氣開到最大。雖然確實是冬天,但是也足以把人捂出一身汗。
畢忠進來剛剛兩分鐘就已經一身的汗。他很詫異,因為平時邱珏的身體還算是比較健壯的,屬於比較典型的大骨架的北方女性。冬天把暖氣開到這麼大,還確實挺罕見。
畢忠走到裡屋,發現邱珏在床上一副奄奄欲死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趕緊躥過來問:“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前兩天摔了一跤,孩子差點沒了。”邱珏壓低聲音啞著嗓子說。
畢忠心裡一陣酸澀,他從沒有想過在自己事業最順風順水的時候,卻居然能把家庭愛情搞成這個樣子。家裡徐媛整日悶悶不樂,時而痛苦,時而痛罵,形似瘋婦。家外,邱珏有孕在身,又差點流產,此刻奄奄在床,十分萎靡。
畢忠轉身去了廚房。輕車熟路地拿到了水杯,給邱珏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的床頭溫言說道:“前幾日你把我拉黑了,我也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想的,沒敢來找你,你不怪我吧?”
邱珏悽慘地笑了笑:“我哪裡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連孩子都照顧不好。”
“你家的鑰匙我一直好好保管著,放在包裡。你放心吧,我不會不管你們的。你和孩子我都會管好。”畢忠向邱珏表忠心。
“我這幾天可能不太方便做飯了。”邱珏小聲說著。
“我來,我來,都我來,如果我來不了的話,我就幫你叫外賣。”畢忠忙不迭說道。
“那你知道我的口味嗎?”邱珏俏皮一笑。
“你身上哪裡的味道我都知道。”畢忠靠近邱珏,曖昧非常。
這幾天畢忠確實說到做到,要麼就趕過來做飯,要麼就叫外賣。比如這天,他明明晚上有個飯局,但是想到邱珏在家一個人孤苦伶仃吃外賣,是不是有些悽恍,便推了飯局趕過來做了兩道菜。
邱珏嚐了嚐味道,只覺得太辣且油重,便沒有了下筷子的打算。只是畢忠在旁邊一臉期待,自己也不好多做挑剔,只能岔開話題和他隨便了解了臺裡的事情。
說到自己有一次和副臺長共同出差,邱珏眉飛色舞,特別是把晚上和副臺長一起吃飯的情形說了出來:“那天晚上副臺長非說自己會表演魔術,倒黴催的我正好坐他旁邊,沒辦法呀,只好配合他。當他說到這副撲克牌有魔力,會聽他的命令的時候,我就在後面偷偷抽出一張牌遞到他的手上。結果好巧不巧剛好被旁邊客戶抓了個現行。”
“那你怎麼處理的呀?”畢忠好奇。
“罰酒三杯唄,還能怎麼樣?難不成讓副臺長喝酒呀?”邱珏笑了笑。
“那後來呢?看不出來你酒量還挺大的。”畢忠有些驚訝。
“我酒量根本就不行,咱倆是沒喝過酒,下次喝給你看。因為酒量不行,我後來就倒下來了唄,第二天副臺長還說回來要給我升職呢。騙子,到現在也沒有落實。”邱珏扁了扁嘴。
“你還懷著孕呢,喝什麼酒呀?你們女人以後少喝酒。喝了酒以後都被人佔便宜了。”畢忠好像在擔心自己的愛物被別人沾染了。
晚上回到家裡看著徐媛,畢忠聯想到和邱珏說的話,突然對這個不愛和領導交際,沒有上進心的老婆產生了一絲嫌棄。
工作上從來沒有聽徐媛說過和哪個領導走得近、靠得近,倒是隔三差五淨說一些普通小老師的事情。想到這裡畢忠就覺得徐遠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遂忍不住揶揄了她幾句。
嘲諷了徐媛沒情商,和領導混不來,活該在學校升不上去。徐媛半夜氣鼓鼓,有氣沒處發。畢忠看著她一副吃癟的樣子,心裡升起了一股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