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一直以來,他都不就是這樣的麼。
過了片刻,空智大師這才眯著眼,對著羅奇道:“你心中應該有許多的疑惑。要是有話,儘管問我就好了。”
他緩緩地望向空智,臉上有了一絲倦意,疑惑地道:“主持大事,可否相告,相托你之人,到底是誰?”
空智大師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此人,與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說到這裡,空智大師第一次,又沉默了下來,緊緊地盯著羅奇,彷彿想要從他的內心深處看出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
羅奇沉默了一下,神sè遊離不定,面上像是在掙扎著什麼。好一會兒,他才堅定地道:“想!”
不知道怎麼的,他的聲音,卻有些急切,有些期待。
空智大師把一切看在眼裡,卻再次嘆息一聲,沒有再說話。他閉了閉眼睛,彷彿在思考著什麼。好一會兒,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手中轉動的念珠,已經轉的快了許多。他正正地看了一眼羅奇,道:“施主的心,看似平靜,卻波濤暗湧。施主想掩蓋一切,讓自己好逃避。可是,最終,你還是表面上戰勝了自己,心中卻沒有。之前的一番度化,到了最後,羅施主可還是難以看穿麼?”
“不,我沒有!我沒有!”羅奇突然間激動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喊出了這兩句,忽而間意識到了什麼,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空智大師雙手合十,嘆息道:“看看,這既是本sè。一切本以為看淡,卻完全只是夢幻。施主急切想要見到老衲背後的那一個人,可是為了什麼?”
羅奇沉默了,臉sè沉了下去。他似夢似幻般地道:“我也不知道。”
“因為,施主心中還是有著一縷希望。可是,施主又不能夠違背表面看到的一切。所以,施主寧願違背自己的心,也要這樣子沉淪下去,讓自己與實際不相符合。”
“你胡說,我沒有!”
看著羅奇激動地話語,空智大師低首念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佛祖,老衲今rì為度化眼前人,拯救蒼生,失言之處,還望佛祖見諒!”
羅奇見此,愣住了。為什麼,自從被空智大師以佛門真法禪心定梵無聲無息之中度化記憶之後,卻再也斬不斷呢?
心頭深處,為什麼會心痛,如泉水的噴湧,不可抑制?
曾經的一切,千般滋味,萬千情舍,一起湧上來,怎是這般感觸?
羅奇默然,無語。全身微微繃緊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顯得有些吃力。
他正面面對著空智大師,像是突然間下了決心一樣,道:“主持大事,不管我心中如何想,我還是想要見一見那一位前輩高人。”
空智大師嘆息道:“你先聽我說完,定會有機會再見的。”
羅奇點點頭,道:“是。”
空智大師道:“我佛門真法,禪心定梵雖然有著佛祖的無上慈悲法力。但是,你因情漂泊了兩年。靈聖派上正魔大戰,你與她之間,就開始了情劫。這是你的必經之路。到了現在,似乎一切都已經到了盡頭。你來林音寺,卻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許當你剛剛以為放開了一切,從頭開始的時候。一切又被人既定的回到了原來的軌跡,這是老天玩弄人。天上地下,世間百變。千萬人之中,匯聚、離散、別離。rì復一rì,年復一年,如滔滔江水,一去不復返。聚聚散散的rì子,就如殿堂前明滅不定的明燈,嫋嫋煙火,染上的是世道的滄桑,褪去的是幼稚的無知。”
羅奇默默地聽著,他不知道,也該不該再開口。禪房內,只有他和空智大師兩人。直立良久,仍舊只是聽到眼前這一位至高無上的佛門神僧無奈的嘆息聲。那嘆息聲,卻是為了自己而嘆。何時候,自己竟然能夠讓這般無上的人,著急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