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如今春秋鼎盛,何至於。。。。。。”
徐公子道:“我這訊息絕對可靠。賢弟,來日新帝登基,還望令尊能為家父美言幾句。家父只不過是與那劉宦官不對付,便對聖上擱置了這許多年。。。。。。”
陸媛再也聽不進去剩下的話了,腦海裡滿是那句聖上快不行了。
徐公子走後,陸媛便趁機問道:“三少爺,徐公子說的是真的嗎?”
章俊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
是啊,她一個丫鬟問這些朝堂的事做什麼?
陸媛勉強笑道:“我只是替徐公子的父親抱屈,好好一個官員,卻因為得罪了劉瑾那個太監。。。。。。”
章俊這才釋然:“徐夫人的孃家是京城人氏,此事多半是真的。”
“那徐公子的父親能官復原職嗎?”
章俊再次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但還是耐心解釋道:“這要看有沒有人在新帝為他說情了。”
陸媛咬了咬唇,心下轉過萬千個心思,終歸還是化為無聲的嘆息。父親的舊日好友本來就分散各地,無處尋覓。更遑論世事無常,她也不敢肯定那些舊日好友還念著舊情。
章俊覺得陸媛自從徐公子來了以後,神情便有些不大對,微微試探了一句:“落錦你怎麼了?”
陸媛自然不會對他直言自己的心事,扶了扶頭:“頭有些疼。”
章俊站起身來:“我讓東元帶你去忘機院歇一會兒。”
陸媛搖了搖頭:“不用了,三少爺。”
章俊自然不會依她,喚過東元,讓他傳話給忘機院的人,收拾一間廂房給陸媛歇息。
章佳得知陸媛不舒服已經是午後了,聽著素心的回話,微微皺眉:“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又病了?”
素心小心的回道:“說是頭疼。”
章佳抿了抿唇:“既然不舒服,那就把她送回去吧!”
素心知道她這是有些生氣了,忙退下去吩咐人去套車。
陸媛也正要理一理思緒,在天黑之前被章佳派人送回了王府。
素英聽說她被送了回來,忙到她房裡問候。
“妹妹是不是著了風寒?”素英見她雙頰通紅,以為她真的病了。
陸媛搖了搖頭:“不過是有些頭疼而已。”
素英在旁寬慰了幾句,看她沒什麼精神,也不便多留。
陸媛只想一個人待著,自然沒有挽留她。等她去後,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要找一個可靠的人替父親翻案。
如果今上駕崩,新帝登基後必然大赦天下。
可是她父親犯得可是忤逆罪,根本不在大赦的範圍之內,想要替父親翻案,朝中必然要有人替她父親說話。這樣她的父親才可以不再承受流放之苦。
但是如果沒有人在新帝面前為他說話,那麼父親這輩子很可能一直會在邊疆受苦,陸媛不甘願讓父親那樣的忠臣一直飽受折磨。
陸媛所求不多,只要新帝肯赦免父親讓他歸鄉就行。
可是現下哪裡找得到一個人肯替父親說話呢?
自己所認識的人裡,又有誰有這樣的能力呢?
陸媛數來數去,也只找到一個人而已。這個人就是朱世英,將來的郡王。也只有他這樣的身份手裡才有官場的人脈,有救他父親的能力。
而且這個人目前還很中意自己。
陸媛一時間覺得自己心亂如麻,一方面是父親,一方面是自己的終身幸福。陸媛思索良久,終歸還是孝道佔了上風,為了父親,她可以拋卻自己的終身幸福,同意章佳的提議。
作者有話要說: 明正德年間,劉瑾專權時,有很多士大夫不滿劉瑾的跋扈,而被劉瑾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