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期的還不能完全辟穀,其實清素肚子早就餓了,可她實在是再也不能忍受身上六天沒有清洗的事實了,當她進入南玄宮一處靈溫泉時,有點覺得自己對不起這清澈的溫泉水,還好水是活的,這次把它洗黑了,下次來時,它還會是那麼的清澈見底,靈氣充足。
獅面銜吐,亭臺朱閣。
今夜的月色很淡,整個玉城安靜的似乎整城的人都消失了,在微醺的夜色中,只是西南角上的趙軍大營,還有人流走動。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看不清的黑影偷偷地溜進了趙營中的一間大帳內,不時,那道人影又從帳內出來,當人影離開不久後,又有兩道人影鑽了進去,不一會兒,兩道人影離開後,大帳就在無人煙光顧,寂靜了下來。
有人說早起的鳥兒有食吃。
天還沒有亮,趙軍營的伙房就開始準備將士們的早餐,今日不同往日,鳳琳國的十萬大軍已經包圍他們三天了,昨日已經下令,今天要出城迎敵誓要將鳳琳狗都打回老窩去。
所以伙房中的大廚們很用心的為要出征計程車兵準備好最可口的早餐,讓他們吃飽,吃香。
只因他們知道,此戰後不知道要有多少定安國計程車兵要永遠地留在戰場上,再也無法與家人妻子團圓。
看著初升的朝陽,清素一早就站在城樓之上,眺望著遠處的鳳琳大帳,喃喃地道:“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清兒?”找上來的龍天幽正好聽到這一句,帶著一絲疑問,明明是萬丈豪情的詩句,為啥他只聽到了其中的淒涼?
清素淡淡地道:“沒事,只是想到前人留下的一段詩。”
“前人?就這麼一句嗎?”龍天幽聽的出來,清素的詩不完整,似乎少頭少尾,還有一點說不通的地方。
清素低低一笑,淡淡地道:“想聽最後一句嗎?”
“不能全部說給朕聽嗎?”不知為何,龍天幽覺得這詩他很想聽完整的,似乎這詩中有很重要的東西等著他去發現。
清素搖搖頭,目光看向朝陽處。
“說吧。”龍天幽輕輕一嘆,他做不來對眼前的人兒強硬,就算再重要的事,他也不會逼‘他’。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清素的聲音很輕,也很淡,淿淿細細的如初晨的露珠掉地而失,卻又帶著意味深長。
“安能辨我是雄雌?”低低重複著,龍天幽腦子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是那點東西消失的太快,根本就沒有給他多留意的機會。
清素當然不是有意要點明什麼,她會說出這句也是有恃無恐的,一個認定她是男兒身的人,怎麼可能只為了一句詩就發現她本來是紅裝的事,她站在這裡,只是突然想到了《木蘭詩》中的那句,聽到龍天幽問話,才起了捉弄之心。
她是很想知道將來等他知道真相後,會不會想起今日這句。
傲然地一甩長衫,清素朗聲道:“走吧,出城迎敵。”
龍天幽低低一笑,冷俊的面色上柔和了幾分,他喜歡看著清兒如此豪情一面,就算搶了他這皇帝的壯語,他竟然覺得的理所當然。
玉城在被鳳琳圍城三日後,在第三天清晨終於大開城門,以定安國新皇為首,莫少清少將軍陪同,正面迎敵。
趙青現代理趙全之職,帶領十五萬定安軍一起出城迎敵,以十五萬趙軍對鳳琳國的十萬大軍,可想而知,此戰定安國不會敗,卻不知如此明顯的事,鳳琳國出兵是什麼想法?!
趙青領命,抽馬上前,面對著對方的主將微微行禮,生疏客氣地道:“安將軍,別來無恙。”
鳳琳國安生大將軍似嘲笑似諷刺,將趙青從上至下細細地打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