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度過的美好記憶,他雖然刻意不理她,卻逐不走她在他心中的身影。
一肚子的困惑解不開,他索性到了廚房,翻開不久前在櫥櫃裡看到的威士忌,隨手拿了杯子,倒了滿滿的一杯。
酒香撲鼻,酒液呈現一種迷人的色澤,誘人品嚐,他毫不遲疑的喝了一口,被濃厚的酒意嗆得皺起眉。
他又灌了一口,忍住嗆咳的衝動,等待嗆勁過去,開始能感覺入口酒液,替自己在寒冷的冬天裡加添了暖度,全身都暖和起來,但心裡的寒意卻沒因此而退去,他仍是想念她。
“該死!”他低咒著,臉部的表情因為激動的情緒而瞬間扭曲,黑眸中的火焰沒有消退,反而因為想她而更炙熱。
一向溫文的他開始失控,他粗暴的捶著牆壁,怒氣無法俏散。酒一杯杯的灌入喉中,他的眼仍舊盯著緊閉的門,像是她會在下一刻邁入門內,消解他急切的渴望。
但,沒有。他暴躁得像是受傷的野獸,在屋內大步的踱著,完全沒有平常斯文的模樣……思念正一吋吋鬆懈他的防備,他坐在沙發裡,想起她的睡容,想起她依偎在他身邊的甜蜜……
“名柔……”他低喃著她的名字。
他是一個不知愛情為何物的男人,這是他有生以來,首度低頭,而物件是她。
他在乎她。無論她的身分是什麼,無論她的職業是什麼,他還是無可救藥的戀上了她。
自尊抵不過思念的情緒,他無法奢求她會愛上他,只能強留住她的人,讓她留在他的身邊,就算……要他當她的“金主”也罷,他只要她留在他身邊。
他這時才發現,自己一向引以為豪的冷靜,並非滴水不漏,這個小女人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他失去冷靜。
“你是屬於我的!”向柏對著空氣大喊著,握緊雙拳,深藏在血液中的霸道,被酒意撩撥,被怒氣激得顯露無遺。
酒意發揮作用,他氣得理智全失,一想到她不知跟誰出了門,腦子霎時罷工,立刻失去思考能力,更遑論要保持冷靜。
用力的將酒杯往桌上一放,沒喝完的酒潑灑了出來。
他已經決定了。無論她是誰,她的身分為何,他都打定主意,要將她綁回家!
“你在哪?”向柏雖然失去理智,但至少還知道先問看看她人在何處。
接起行動電話,聽著傳入耳的聲音,袁名柔呆了半晌,不確定是否是pub裡的音樂聲太大,讓她產生了幻聽,竟然會聽到向柏的聲音。
“袁名柔,你在哪?”不耐煩的聲音藉著話筒吼出聲來,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骨子裡的霸道成分,可不比凌懷、滕立宇這兩位好友來得少。
“向柏?”她低呼一聲,心中的疑惑掩蓋了一切。
“是我。你人在哪?”他簡單扼要地說,語氣冷酷,沒有以往溫柔如春風的和緩,反而多了一分急切。
溫文儒雅的面具背後,其實隱藏著一股霸氣,要遇到在乎的事物時,才會出現裂口,而如今,冷漠的雙眼迸射出凌厲精光,黑白分明的眼睛射出一道道怒火,終於明白他的渴望。
像是被催了眠一般,袁名柔說出她所在的地點,而後傻傻的握著行動電話,半晌不知該做什麼響應。
“等我,我馬上到。”他的聲音緩和了些,像是滿意聽到入耳的答案。
“好。”袁名柔怔怔的響應,由著他在電話的那一頭掛上電話。
溫熱的情緒陡然充塞了她的胸口,讓她難以呼吸、也無法說話……
他剛才說……叫她等他?她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她傷心過度產生幻覺,還是她太過渴望聽到他的聲音,所以精神錯亂了……
“名柔,你怎麼突然傻了?”一旁的小莉好奇的關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