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像是嚴肅極了,又冰冷極了的樣子。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退的有多狼狽。看她站在馬車前不動的時候,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神,怕看到厭棄,嫌惡的眼神。他只有悶頭便下,他不敢再看她一眼。
容顏眨了眨眼睛,上了馬車。這樣也好的,她要的本來就是這樣的效果。他現在終於討厭自己了,那她再做出些傷害他的事情,他最多隻會覺得氣憤,而不會傷心。
但是,但是容顏,難道你真的,就這麼討厭嗎?難道你真的,就這麼的看起來讓人煩嗎?為什麼,所有人都不喜歡你了呢?接下里,你還剩什麼?
容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什麼時候起,她竟然這麼依賴歐陽靖了?她竟然,幾乎將歐陽靖當做自己的全部了?她整個人輕輕顫著,她怕將歐陽靖當做全部,因為這個全部,正在漸漸退出自己的世界。他如果退出了,那自己還剩什麼?
馬車漸漸停止,容顏回神,掀開車簾下了馬車。她看到遠遠站著的歐陽靖,咬了咬唇,上前,走到他身邊。還未走到,歐陽靖便徑自向著狀元府走進去。
容顏整個人微微一僵,眼底閃過一絲受傷,還真是,被嫌棄的徹底。若是以往,他會溫柔地攬著自己的肩,就算神色依然冰冷,但眼底的笑意卻是那樣明顯。
而今,他的神情,眼神,都是冰冷的。甚至連唇,都抿著一絲不悅的弧度。她心中鈍鈍地疼。
李盡然一見歐陽靖進門,忙熱情地招呼著,也臨近晚飯時,便安排人開始上菜。飯桌上,歐陽靖始終冷著臉,連斜眼都不曾去看李盡然。
容顏也一直低著頭,不管李盡然說什麼,都是一副不愛搭理的模樣。她整個人,因為歐陽靖的關係,煩躁的很。連她自己都忽略了一件事,一個曾經那般傷害過她的仇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卻忘了恨他。一心,只放在歐陽靖身上。
李盡然只覺得自己的笑容都快僵硬了,這夫妻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接受請柬,不就是想和解嗎?怎麼這會兒,連點動靜都不給呢?
他拿起酒杯,笑容滿面:“王爺,王妃,不知盡然什麼時候得罪過二位,不管如何得罪,盡然都在這裡賠不是了。兩位拿起酒杯喝一口,我們就算是恩怨一筆勾銷。好嗎?”
歐陽靖看了看容顏,不知道女子在想些什麼,垂著眸,似乎有些憂傷。白皙精緻的側臉,在燈光下,有些紅暈。歐陽靖一時又有些痴了,他穩了穩心緒,強迫著自己轉過頭,不再看她。
容顏壓根沒聽到李盡然在想些什麼,只是低著頭,顧自己想著歐陽靖。她側過頭,看著他,還是這樣一幅冰冷異常的模樣,嘟了嘟唇,有些委屈。
明明以前好像是不討厭的,怎麼一下子,就變得討厭的連看一眼都不肯了呢?是不是,男人變心都變得這麼快?
她抬眼,看向李盡然,他也是這樣的。前世,多少海誓山盟,多少甜言蜜語,最後還不是冷眼旁觀,就差助威吶喊地看著自己浸豬籠。她眼底閃過一絲恨意,起身看著歐陽靖:“我想回家了。”
歐陽靖心裡一直在想著她,從初見到現在,她的一切。她的唇,她的身子,她的柔軟,不禁的想得有些入了迷。根本沒聽到容顏在對著他說些什麼。
容顏見歐陽靖不理會自己,心底一涼。卻還是上前推了推他:“王爺,我想回家了,您一起嗎?”
歐陽靖轉頭,抬眼看著她。頓了頓,點頭。起身,甚至連招呼都沒跟李盡然打,就這麼出了狀元府。
李盡然捏了捏手中的酒杯,這靖王爺還真是高傲的可以。一晚上,居然能一句話都不跟自己說。他覺得自己像個跳樑小醜,人家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
回了靖王府,天已經漸漸變黑。容顏躊躇地下了車,卻見歐陽靖已經進了王府。她洩了口氣,暗自嘲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