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隨著宮壑丘的視線看了過來,就這樣,她也看到了湯小圓的存在,沒有驚訝,反而還勾唇笑了一下。
“大人,清顏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自己……”說罷,清顏得意的踮起腳尖,俯首在宮壑丘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謹慎小心的宮壑丘聽了她的話,時不時的點頭,可見已經默許了清顏的到來,清顏的話說完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並沒有像其他妾室那樣藉機邀寵的姿態,只聽宮壑丘對大夫人道:“夫人,清顏來都來了,就由著她去吧。”
此後幾個人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當然大夫人是極不情願但又無可奈何地,清顏這個女人不同於家裡的其他妾室,要是弄到家裡來,也就罷了,自己是妻她是妾,自然有很多拿捏她的辦法,但清顏聰明就聰明在這,寧可不進相府,只願被養在外面,當個無名無份的女人,如此一來,宮夫人想要對付清顏就沒那麼容易了。
而且最讓她有壓迫感的是,她也拿捏不準宮壑丘到底看上了清顏什麼,清顏年輕貌美自用說,但她好像又不止這些,宮壑丘跟她之間好像有很多小秘密,而這些小秘密是她這個正室都不知道的,所以她才會這麼敵視清顏。
最後宮夫人不知是識大體還是不想惹宮壑丘生氣,不情不願的離開,湯小圓覺得好戲散場了,準備換個地方,看到二十歲左右的清顏,跟四十幾歲的宮壑丘在一起,總覺得這像是父女,但偏偏他們是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她覺得彆扭,更是因為她想離這兩個心機深沉的人遠遠地。
宮壑丘見湯小圓要走,皮笑肉不笑的大聲道:“夫人留步,哪有看了戲就走的道理?”
湯小圓既然知道了此人的身份,本來自己只是個鄉野村夫,無意於朝堂的爭鬥,但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站了隊,她現在是左相的外孫女,目前雖然不至於對宮壑丘有什麼敵意,但她著實的不喜歡這個人,哪怕只是第一次見面,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陰險狡詐之輩。
“看了戲不走,大人難道還希望我給些賞錢不成?”湯小圓作勢真的要翻找銀錢,無果後,她面帶歉疚的道:“真不巧,我以為到薛家來吃飯是不用給錢的,沒有帶。”
瞧她那半真半假的樣子,宮壑丘倒也沒生氣,反而還笑了,只是他的笑讓人看不出是真的開懷,總覺得像是另有深意一般,湯小圓急於離開,“我就不留在這裡繼續看戲了,把這兒地兒騰出來給二位。”
清顏見湯小圓要走,心裡也摸不清她有沒有看出身邊男人的身份,主要湯小圓這個人說她傻吧她卻精明,可說她精明吧,又表現得有些傻氣,反正這次她是真的沒摸清。
“湯小圓,放肆,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見到當朝右相竟然還不行禮?”清顏能夠呆在宮壑丘身邊得以重用,自然不是一般人,但她這次卻想錯了,宮壑丘無意透露自己的身份,至少目前還不想,他覺得這個小婦人很有意思,人家聽牆角都是躲躲藏藏,她倒好,居然打搖搖擺,被發現了也沒有半點驚慌,剛剛那找錢的模樣著實的嬌憨可愛。
當他聽到清顏喊出小婦人的名字的時候,他便了然。
湯小圓裝作才知道一般,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宮大人啊,小婦人這廂有禮了,”她微微施了一禮,隨後道:“宮大人貴人事忙,小婦人就不打擾了。”
“哎……”宮壑丘卻像狗皮膏藥一樣,不肯讓湯小圓順順利利的離開,無奈,人家的丞相,自己是個平頭百姓,他不讓走,她真的就不能走,這點兒規矩她還是知道的,“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湯小圓啊,如今有幸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湯小圓腹誹,一個高高在上的右相會對自己一個平頭百姓感興趣嗎?一定是清顏跟她說的,不過想也知道,清顏不會說自己什麼好話,可想想自己被賞賜的那塊兒荒地,說不定就是清顏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