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點兒花花腸子,湯小圓看的分明,輕咳了一陣,“不用看了,他不會的。”
“你倒是自信!現在你年輕貌美,若是過個二十年,三十年呢?”
不待湯小圓回答,江沅鶴笑著道:“二十年、三十年又如何,我還是愛她的那個我,她還是我愛的那個她。”
“得得得,懶得跟你們說話,說不上三句就說起情話來了,湯小圓我可要提醒你,這麼嘴甜的男人可是招姑娘家喜歡,一定要看牢了。”薛沉言覺得覺得自己又被二人傷到了,想著他們剛從家裡回來,過來瞧瞧他們,可誰知道這二人動不動的就傷人。
“我相公就不用你操心了,還是想想你的事兒吧,再過兩個月,你就要跟秋璃成親了,你可想好了?”
薛沉言目光一窒,隨後故作風流的道:“有什麼可想的,岑家小姐活潑可愛,年輕貌美,家世顯赫,與我十足的相配,你們啊,還是想想要給我準備什麼大禮吧!”
湯小圓休息了兩天後,就跟項天霸去莊子上看了看,年前江沅鶴一直沒讓她去,後來江二郎那裡又發生了事兒,這一看,心裡還是忍不住的一陣揪疼,大家也似乎看出了她的難受,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原本好好地一片杏樹苗,如今已經寸草不剩,哀痛過後,湯小圓的嘴角綻放了一抹倔強的笑容,她想的很明白,若是自己都不能打起精神來,底下的兄弟們更會萎靡不振了。
“眾位兄弟,樹苗燒了不怕,咱們春天再去山上挖一些過來,只不過晚了幾天而已。”
“對!夫人說的對,不過是晚了幾天,咱們好好照看著,說不定今年也能接果子呢!”
今年接果子有些不可能了,移植太大的樹苗,成活率低,移植小的開花倒是可以,結果就有些難了。
但誰又能說這不會是因禍得福呢?
老家裡來了訊息,毛權僱了不少人,種了三百畝的花田,沒少下血本,光人工和種子以及後續的雜七雜八,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倒是湯小圓,果真是一顆花都沒種,反倒是讓那些花農改行種了棉花。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夏天,春天的時候,岑秋璃風光大嫁,十里紅妝鋪滿了街道,鑼鼓喜樂久久不絕,人人都說岑家小姐嫁得好,高頭大馬上繫著錦繡紅花的薛沉言英姿勃發,笑的臉都僵了。
岑秋璃出嫁的當天,湯小圓去給她添了妝,送了一把桃花扇,岑秋璃看到拿扇子卻莫名的哭了,眾位女眷只是不解,這扇子一不是名家手筆,二不是什麼珍貴的物件,緣何會讓岑家小姐哭的這般動容,妝都花了。
“放下吧,重新開始!”湯小圓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撲在她懷裡的女孩兒,沒錯現在她還是個女孩兒,今夜過後,她就是個女人了。
“恩,我知道,湯小圓謝謝你為我做過的一切,你的好,我都記得!”
“謝我幹什麼,我還是沒能真正的幫到你!”湯小圓眼角掛著一抹悵然,岑秋璃雖沒明說,可大婚前的幾天,她來見自己,話裡話外透露出了想要見樑子荀一面,她如今的身份,想要再出京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湯小圓知曉了她的心意,便差人晝夜不停地回到鎮子,去跟樑子荀說,但樑子荀什麼都沒說,只是畫了把桃花扇又讓那人帶了回來,自己卻沒有出現。
“別哭 了,哭花了妝,薛沉言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湯小圓不想讓大家,尤其是岑秋璃仍舊處在悲傷之中,既然已經要嫁了,就好好地重新開始生活。
這場聯姻,薛沉言也好,岑秋璃也罷,其實都充滿了太多的未知。老天就是這麼愛開玩笑,將兩個心有所屬的人的紅線系在了一起,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糊塗了。
京城的禮節更為的複雜,湯小圓領著小包子看的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