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公子。”家丁領命匆匆退去。
…………
穿過一片紫鐵木林地,再走三里路就到了沙煌集。
一位身著黑色鬥者服飾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的朝前趕路,他的腳步明顯有些不穩,胸部的傷口一陣陣劇痛襲來,血並沒有完全止住,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他哥哥的駐地,才可能脫離危險。
如果不是這處劍傷傷及心脈,九十里路不消半個時辰即可趕到。
身後有人趕來,遠遠的他看見火紅色虯龍駒上坐著熟悉的身影——申屠師?
“衛護院,你等一等!——”來人正是申屠大公子申屠師。
“他來做什麼?看情形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衛卓千一愣,尋思道,“不會是怪罪我不辭而別吧。即使我不辭而別他又能如何?我大哥衛鼎、二哥衛仁鵠是傭兵隊的頭領,大哥衛鼎至少有九星斗師的戰力,只怕他們伏羲宗也得給足面子。”
申屠師很快就趕了過來,手中拿著一樣瓶狀物事。關切道:“衛護院,你受了傷。回府上療養好再走也不遲吧。我怕你路上有危險,特地趕來給你送上一瓶療傷聖藥——滴水觀音。”
衛卓千面帶感激之色,道:“衛某受之有虧,事情沒有辦成又不辭而別,本想改日回府謝罪,不想大公子遠道前來送藥。感動啊!大公子請回吧,前面就是鯊煌集,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申屠師一臉誠懇道:“無論如何,你拿了這瓶療傷藥再走也好,否則人家說我們申屠府不地道。”
“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衛卓千說著伸手去接過那瓶“聖藥”。
“崩!——玄陰碎骨掌!”
衛卓千被一掌擊飛,旋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衛卓千劇痛之下一臉崢嶸,道:“你!……你好毒!你想殺我?!”
申屠師狠狠道:“不錯!你這沒用的東西,完成不了任務竟然私自逃跑,不僅抹殺了申屠府的虎威而且完全壞了規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你…卑鄙小人!如果不是我…身受重傷,你根本…不是對手,你…趁人之危!”衛卓千掙扎著想爬起來,很快又重重的捱了一拳,頓時血脈全斷,眼珠子一翻死於非命。
……
……
這一晚,葉寒自始至終盤坐在床榻之上,紋絲不動。
自從第九次劇痛過後,葉寒感覺體內靈脈結構正發生微妙的變化:
只要他以特定的跏趺方式坐定,就有一縷難以察覺的能量流緩緩從頭頂天門穴注入體內。
頓時,體內的所有細胞全部凝固起來,彷彿一個空鐵皮容器被緩緩注入了熾熱厚重的鋼水一般。
同時,體內的疲勞和傷痛如初春的積雪在陽光的普照之下般正在慢慢瓦解坍塌,更奇妙的是受傷的靈脈也在緩緩癒合,悄悄增厚。
他就這樣心無旁騖的端坐著,約莫過了三個時辰,腦域的空間突然變得更加廣大而又光明,又過了一個時辰,在逐漸明亮的腦域幽深處,一座小小的宮殿形象突然出現,就彷彿是海市蜃樓。
顯然,這並不是宮殿的實質,最多隻能算是宮殿的印象。
但是隨著宛如實質般宮殿的出現,腦域中的光亮陡然增強了幾分,而且彷彿來自天際的能量流也逐漸變得宏大起來。
白天與衛卓千決鬥的場景很快在腦際的天幕中出現,一招一式清晰完整的再現這當時的情景,只是雙方的招式都慢了許多,對手發放出劍氣的速度也變得很慢很慢。
葉寒很快明白了當時遭到劍氣傷害的原因,並很快找到了防禦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葉寒依舊趕到山中修煉。將昨晚悟出的劍法演練了一變。
當他腳踏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