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攬緊她纖腰,修長指掌沿她腰側往上,包覆住她左方賁起的弧度,令她反射性地繃緊,但他沒有進一步放肆的舉動,僅以掌心貼住她紊亂的心跳,細膩地、不帶慾念地吻她。
他們做過許多比吻更親密的事,卻是這個簡單的吻令她輕顫起來,喚起某種似曾相識的情愫,令她身子燙熱。一瞬間,她起了逃避的念頭,不想再理會什麼責任、什麼宿仇,只想沉溺在他柔情似水的懷抱裡……
“冷嗎?你在發抖。”他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她眼眸迷醉,如同他們每一回纏蜷過後般美麗,他動情地以指撫摩著她酡紅的嬌顏,啞聲道:“你的表情,像在誘惑我抱你上床。”
他的話語喚回了她的理智,咬牙道:“即使我們上過床,也不能改變什麼。”
她亟欲畫清界線的模樣惹惱了他。她明明與他同樣動了情,卻依舊頑固地拒絕他?
他殘酷地握緊她左邊胸房,勒索她慌亂的心跳,“真的不能改變什麼?或者你察覺到我對你的影響,你害怕了,於是自我催眠,假裝你毫不在意?”
“我難道說錯了?”被他一語戳中她最大的恐懼,她驚慌起來,口不擇言地反駁:“身體的歡愉不過是生理反應,和哪個男人都能有,你憑什麼以為你和他們不同——”
未完的話遭他以唇堵住,他吻得兇狠,咬破了她的唇,幾乎令她窒息。
“我知道我和一般男人沒有不同,所以使我們聯絡在一起的,當然不僅僅是肉體關係。不過,哪個男人敢碰你,我一定撕開他的身體,讓他流乾所有的血。”他輕柔地舔去她唇上的血跡,彎彎含笑的碧眼透出陰森。“既然我霸佔了你和其他人交往的機會,你不介意將就使用我這個惡劣的男人,來享受所謂的身體歡愉吧?”
他再次封住她的唇,單手托起她細白的長腿,勾上自己腰際,將她困在窗框與他修健的身軀之間。他熟悉她身子每一處的敏感,毋需弄亂她衣物,就引誘出她的反應,輕易在她身上點燃焰火,氣息逐漸紊亂……
她一如每一次不反抗也不出聲,他抱她的方式從不是洩慾,而是珍惜的,此際他依然溫柔,卻失去了那份珍視,唯有發洩的恨意。
她幾乎想笑了,他有什麼權利對她發怒?他以為痛苦的只有他嗎?他連她企圖假裝不在意的舉動都看破了,卻笨得為她的假裝生氣,而不去深思她的偽裝底下那刻意隱藏的悸動?
當他的吮吻離開她的唇,沿著她柔頸往下,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披著甜蜜外衣的折磨,軟弱地喃語:“別這樣……”明知她的抗議不會有效,他獨斷的性格不會因她的要求而罷手,可她仍是說了。
但他聽見了,一切動作霎時靜止。他雙手環在她腰後,瞼龐埋在她胸口,沉重的呼吸逐漸平緩。
半晌,他抬起臉,碧瞳中不復絲毫憤怒,但也失去了平日戲謔又溫柔的笑意。他凝視著她,似乎有話要說,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伸指挑起她一邊肩帶。
“如果你明晚想和我出席,就得穿這套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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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之後他就離開房間,不曾再和她交談。
第一次,埃米爾沒有擁著她入眠。
清晨時分,他上了床,與她各據床的一端,她聽著他鼻息均勻,很快地沉沉睡去,而一向沾枕即睡的她,卻望著窗簾上的微弱日光,失眠了。
深夜,姬心草站在鏡前,還是換上了他送的衣裙,正躊躇該如何向他提起聚會的事,一雙手突然搭上她肩頭,替她圍上了披肩。
她抬眸,注視著鏡中的埃米爾。
他換上了純黑的正式西裝,未打領帶。他神情漠然,仍不開口,握住她柔荑,帶著她走下地下室。
濃松道在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