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說有這樣好名聲的丈夫我應該知足滿意。可我還知道黃縣有幫本地官員勢力很大,他們都是土生土長在黃縣的人,團結得很緊密。我知道學之為人梗直正派,最看不得損害國家、人民利益的事物。如今這代縣長職位把他推到了最前線,縣裡存在的問題他一定會從快從嚴處理,那勢必影響某些人的利益,我怕他會受到不公正地待遇更怕被人陷害!要真這樣,我何麗只怕會失去丈夫,黃縣人民也會失去一位一心為民的好領導!這麼些年來,我和學之從來沒有為個人的事巴結過領導,更沒送禮送錢財買官。我得知他任命代縣長後,又是歡喜又有憂愁,思來想去我只能跟您反映情況,您是一位清正廉明、德高望重的老首長,也不希望一個能為民辦實事的幹部倒在一群只謀私利、不顧大局的小人手裡吧!”一口氣說完,她心裡驟然感到了輕鬆。
金永貴仔細地聽著何麗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一個不圖私利一心為民的廉潔幹部形象出現在他腦海裡。他看著何麗充滿敬佩、愛慕的神態敘說著她丈夫是事蹟,言詞中沒有誇張、炫耀,而實實在在的話語卻充分讓自己體會到了真實可信,在現在商品經濟的社會還能操守著自己理想抱負的官員的越來越少,很多人在不經意的情況下被同化、被拉下水。身為政法書記多年,眼見過形形色色的貪官汙吏,失職、瀆職的官僚主義,都讓自己痛恨。絕不能再讓全心為民的黨員幹部受半點委屈!先派人暗中調查一下這個李學之,如果真是群眾心裡的清廉幹部、實幹領導,那自己是會全力支援他。念及至此,金永貴站起來,輕輕拍了拍何麗的肩膀,說:“丫頭,如果你家學之真是好乾部,不用你找我,我也會關心他、保護他的。你放心好了,天下還是我們共產黨的天下,我們的黨是不會讓自己的好兒女受半點委屈的。”
何麗不禁喜極而泣,知道有金書記的認可就不再會有自己害怕的事情發生,抬起滿含熱淚的大眼,感激地說:“金書記,謝謝您。不知道您還想不想收我做女兒呢?”金永貴哈哈大笑道:“丫頭終於肯做老頭子的女兒了,當然要了,當然要了。快叫聲爸爸讓我樂樂!”何麗含羞地叫了聲:“爸爸。”金永貴連聲答應:“哎!好閨女,真是好閨女!走,到樓上去見見你乾媽,她可是老早就想見見你了!”
金永貴的老伴羅薇是普通教師,也是位和藹可親的老人,當何麗叫她一聲媽的時候,老人多年的夙願終於實現了:從此有了個端莊俊秀的女兒。老人開心地拿出點心和水果招待女兒,又叫老伴打電話叫在省武警總隊的大兒子媳婦回家見乾姐姐。看著兩位開心的老人,何麗高興之餘也有點自責,早應該來哄善良可親的老人們開心了。透過乾媽介紹,得知金愛國是唯一留在身邊的大兒子,今年三十三歲,是省武警總隊一名少校軍官,大媳婦是總隊一三四醫院軍醫,孫子小昊才五歲;金愛民今年三十一歲,現任中國駐新加坡大使館三等秘書,媳婦也是大使館工作人員,還沒孩子;小兒子羅明輝(跟母親姓)才二十五歲,在北京大學攻讀博士學位,連女朋友都沒有。
晚餐在濃郁的家庭氣氛裡進行,金愛國倆口子很滿意有了位漂亮的大姐,小昊更是大姑姑前大姑姑後地叫個不停。金永貴甚至過分的要求何麗每月都要帶著菁菁接到家裡來一次。何麗父母均已去世,現在又感受到了父母的寵愛,不禁眼睛一紅,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晚上,金書記被電話通知開會、金愛國全家都回了,只留下何麗、羅薇母女倆在家閒聊。直到深夜何麗還躺在客房睡不著,實在太幸福、太激動了,她默默想著遠在黃縣的學之,悄悄決定暫時不告訴他,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說。
第二天離開金書記家後,何麗到機械廠看望了公婆,並把有意接倆老去南林居住的想法跟學之的大哥大嫂說了,大哥大嫂雖然不好意思,可迫於經濟狀況也只得同意,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