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如塵開心的跟夫郎算著,“明年科試,後年鄉試,大後年會試,咱就上京要賬去!保底得要兩千銀。”
顧青辰倒吸一口氣,瞪大了眼睛,捂著嘴小聲說道:“那些點子三皇子都報給了聖上,夫君你問誰要?”
葉如塵義憤填膺,“聖上怎麼了,聖上就能不給錢嗎?”
顧青辰連忙撲上去捂住他的嘴,“你小點聲兒。”
葉如塵笑笑,抱著他低聲說道:“聖上有錢,或許還能多要點,又可以少奮鬥幾年。”
別人上京趕考,他家夫君上京要賬,顧青辰一言難盡的表情,不知該哭該笑。
穀雨天,萍始生,新生報道日。
雲懷書院雖說難進,可面對全省招生,每年還是會收不少學生,下至童生上至秀才,成為舉人後雖然也可以繼續在這裡學習備考進士,但不用聽課,就算不得學生。
因為歲試,今年新出了一批秀才,雲懷書院的秀才招生名額也多了些,有不少其他府的秀才都會過來。
今日和葉如塵一同報道來的學子都是前不久透過雲懷書院考核的秀才,而童生的報道在六月份,要等各地府試結束。
說起來,歲試前五直接獲得入學資格這事,葉如塵覺得很虛,免入學考核算什麼,人家都能考前五,還怕你這個入學考核嗎?
應該免學費才對!
歲試前五隻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葉如塵,第二名楚秋歸人在京城,還有兩個不知道什麼原因沒來。
說不定是學費勸退!
進了大門,左手側一排倒座房就是報道處,葉如塵拿出身份文書和入學憑證走到第一個房間做登記。
看了他的名字,登記人立刻知道是今年的小三元,態度頓時熱絡幾分,但不能耽誤後面的人,也沒多說話。
葉如塵交了學費,拿過一枚精緻的圓形木牌吊墜,這是書院獨有的信物,也相當於學生證,一面刻著雲水圖與書院名,一面刻著葉如塵的名字。
隨著指示,葉如塵又來到第二個房間,領了統一的服飾,白衣青衫,挺不錯。
葉如塵帶著行李來到他的宿舍,書院理論上不讓純走讀,十天課獲假一天,家近的學生尋常夜晚想回家也可以請假,但無正當理由不可長期請假。
所以這宿舍,他不想住也不行。
屋內沒有人,共有四張床,其中兩張是空的,也沒有註名字分床,葉如塵就直接挑了一張最邊上的。
今日全天都是報道時間,明日一早辦完開學典禮後才開始上課,葉如塵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準備到外面轉轉。
剛開啟門,就見一個書童打扮的小豆丁徑直跑了過來,那小童看看葉如塵,再看看門牌,葉如塵以為他是來找宿舍其他兩個人的,便沒說話。
誰知那書童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最後葉如塵問:“你找誰?”
小童訕訕一笑回了神,對葉如塵行禮一拜,“請問是葉如塵葉秀才嗎?”
原來是找他的,葉如塵有些意外,點了點頭。
小童說:“山長有請。”
葉如塵知道山長就類似於校長,估計是從報道處那裡聽說他來了。
剛來就被山長邀請,他自戀的想,是不是太優秀了。
葉如塵從容自若地跟在小童身後,一路走一路看周邊的環境。
九曲十八彎,似乎穿過了整個書院才來到山長所在之地,葉如塵都要懷疑是不是小童帶他繞路了。
亭下坐著兩個人在對弈,一個有點老,一個十分老。
小童將他帶到後一句話沒說就走了,葉如塵站在亭外,裡面的兩人屏氣凝神盯著棋盤。
上前打斷似乎不好,葉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