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抬頭看向了高臺上蕭瑟和無心。
“臧冥。”蕭崇低聲喊了一句。
臧冥會意,俯身湊到蕭崇跟前,將自己看到的小聲告訴了他:“殿下,是葉安世,和永安王同坐一桌。”
蕭崇微微蹙眉,葉安世又不是蕭楚河的王妃,卻坐在蕭楚河身旁,莫非是蕭楚河故意氣蕭羽的?
蕭瑟拉著無心坐下,居高臨下地與蕭羽對視,“我的人,自然有資格和我坐在一起。”
臺下的葉若依抬眸看著高臺上掛在兩側的紅綢,連無心也罕見地穿了一身紅色,只披了一件輕薄的白色金絲勾底的外衣,此刻她也明白了蕭瑟的用意。
能與王爺同坐的,自然只有王妃。
這不僅是蕭瑟有心試探的一場宴席,也是蕭瑟和無心兩個人的喜宴。
葉若依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蕭瑟還是一如既往地大膽。
一旁的唐蓮盯著臺上那兩道身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唐師兄,雷無桀,我們上樓吧。”葉若依低聲對他們兩人說道,三人悄悄從側方的樓梯上去找司空千落和李凡松。
二樓的蕭羽看到蕭瑟的眼睛,竟然莫名地讓他怵了一下,一口氣憋在胸口,冷聲道:“這不合規矩!”
“規矩都是人定的,我說他可以,他就可以。”蕭瑟的語氣很平靜,態度卻十分強硬,無視蕭羽,看向屠二爺,說道:“開宴。”
屠二爺連忙氣沉丹田,大聲喊道:“開宴。”
屠二爺喊話,底下的人一一端著盤子上菜。
蕭羽掃了一眼董祝和齊天塵,瞧著這兩個老東西裝聾作啞,蘭月侯就更不用說了,他只能憤然坐下,心裡卻快要被氣瘋了。
葉安世和蕭楚河沒有一絲血緣關係,蕭楚河卻安排葉安世坐在他身旁,是在故意諷刺他,現在天外天為他蕭楚河所用嗎?
無心瞧著這一幕挺想笑的,低聲對蕭瑟說道:“這副想幹掉我們,又幹不掉的樣子,實在是太有趣了。”
難怪白王和赤王對蕭瑟恨得牙癢癢,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哪怕是蕭瑟離開了天啟城四年,歸來仍舊是天啟城最耀眼的永安王。
蕭瑟唇角勾起,輕輕搖晃著手裡的酒杯,“想來是我離開太久,都快讓他們忘記這種感覺了。”
宴席順利進行,酒過三巡之後,董祝和蘭月侯在小聲討論著蕭瑟舉辦這場宴席的用意,齊天塵不理朝政,權當沒聽見,時不時給三個孩子夾點菜,他純粹是來吃席的。
蕭瑟和無心說了一會話,垂眸望去,見大家似乎也吃得差不多了,起身問道:“大家都喝好了嗎?”
底下的人回應道:“喝好了。”
不愧是御宴,有些人一輩子也沒吃過這些,自然是吃得滿足,喝得盡興。
蕭瑟舉著酒杯喊道:“敬大家一杯。”
“敬永安王殿下。”宴席上的人紛紛站了起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臺上的蕭瑟和無心碰了一下杯,面對面仰頭喝下了這杯酒。
對視的剎那間,兩人眉間的笑意難掩,心有些激動得狂跳起來。
“上末菜。”
蕭瑟話音一落,底下的人個個滿臉驚訝,按照御宴的規格,十五道菜都上齊了,怎麼還有末菜?
末菜端上來以後,眾人都愣了,一碗糯米飯?
今天是誰的大喜日子嗎?
齊天塵幽幽抬眸望去,看到臺上兩側掛著的紅綢,他反應再遲鈍,也回味過來了。
難怪他們特地來請他參加宴席,難怪兩人都穿一身紅。
永安王殿下,依舊是那麼任性妄為。
齊天塵見眾人都面帶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