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愁雲慘淡的,還有天啟城的白王府。
蕭崇心裡有些後悔,當時蕭楚河現身時,在那青山腳下,為了做得隱秘一些而沒有叫大師父出手,若是大師父出手,就算有人暗中相助,蕭楚河也絕不可能在大師父的手裡活下來。
之後,他三番兩次出手,都有人出手相助蕭楚河,如今蕭楚河治好了他的隱脈,等他重返天啟城,依然還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
九皇子蕭景瑕臉上浮現出一絲急切之色,“二哥,要不咱們再請暗河出手吧?”
“不可。”蕭崇雖然後悔,但是他原本就不打算與暗河合作,上次若不是蕭景瑕貿然前往暗河,他也不會臨時打算和暗河合作。
他將錯就錯,讓暗河與唐門聯手對付雷家堡,暗殺蕭楚河,只是沒想到,望城山的掌教道劍仙趙玉真竟然下山了,在落雷山,暗河與唐門沒能攔住雪月劍仙李寒衣,暗河的謝七刀和唐門的三位長老都折在李寒衣和趙玉真手裡。
“二哥不是說可用的人手不多嗎?既然暗河是支援二哥的,二哥為何不用?”蕭景瑕不解。
“與暗河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蕭崇可不會天真地認為暗河當真看中了他的才能而選擇支援他,只不過暗河本就是見不得光的殺手,只要給了足夠的錢,他們什麼都能做,誰又知道以後他們會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背叛他?
蕭景瑕抿唇思索片刻後,小聲說道:“我們先利用他,事成之後,再把他除掉不就行了?”
“景瑕,上次你還沒吃到教訓嗎?你貿然前去暗河,差點死在那裡,你以為暗河的人都是什麼好糊弄之人嗎?”若不是看在蕭景瑕真心為他考慮的份上,蕭崇真是想擰開他的腦殼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長腦子。
蕭景瑕有些懊惱,問道:“二哥,那你有什麼辦法?現在他的隱脈也治好了,等他回到天啟城,我們可就不好再下手了。”
“讓我再想想。”蕭崇有些無奈道。
他去說動了唐門的唐老太爺,讓唐門背叛了雪月城,選擇支援他,但是唐老太爺被趙玉真打成了重傷,基本上已經廢了,而且唐門只要有唐憐月和唐蓮在,恐怕唐門和雪月城沒有那麼輕易決裂,唐門最後也許還是會站在蕭楚河那邊。
只是暗河和唐門那樣的聯手,都奈何不了蕭楚河,如今雪月劍仙和道劍仙又要成親了,雪月城這天下第一城的地位,只會更加穩固,他手裡可用的人,太少了,還真是令人頭疼啊……
雪月城
李凡松騎著馬緩緩踱進了上關城,身旁的小飛軒則是騎著一頭更加乖順的毛驢。
兩人停在了城主府,把身上的牌子給門衛看過之後,便放他們進去了。
李凡松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對飛軒說道:“沒想到我們進入上關城連登天閣都不用闖了,還能進入城主府,師父就應該早點和師孃成親,我們也就不用一直待在山上了,雪月城可比望城山熱鬧多了。”
飛軒懟了他一句:“那不是以前師叔祖不能下山嗎?要是師叔祖能下山,他早就下山了,還用得著你說?”
李凡松看著這偌大的城主府,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飛軒,城主府這麼大,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人問問師父在哪裡?”
李凡松剛想回頭問問門衛,就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迎面走來。
來人一襲黃色衣裙,長得明豔動人,手握一杆銀月槍,走起路來脊背挺直,英姿颯爽,李凡松不由心下一喜,招手和她打了聲招呼:“司空姑娘,好久不見。”
“李凡松?”司空千落看到這個俊秀文雅的男子微微一怔,看到他那身道家的裝扮,身後還揹著一把桃木劍,略一想便記起來了,雷無桀闖登天閣之時,他也在。
李凡松朝她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