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了。
既然都這樣了,死就死吧。
“別怕……”陳朝扯了扯嘴角勉強的擺出一個很醜很醜的笑容。
抬起手想給她擦擦眼淚,沒有力氣又作罷了。
“我不怕。”
譚言慌忙著說道。
小學時很傻的自己從很高的樓梯上滾下去,一雙腿的膝蓋都是血肉模糊,她一瞄自己的膝蓋就不敢看了,怕的直髮抖。
剛上初中的陳朝沒有怕,揹著她跟著譚媽去了醫院,校服上同樣也沾了血。
從那以後她最怕的就是流血,越多越害怕,甚至到了恐懼的地步。
……
“言言對不起啊……”他流著淚,虛弱著聲音說了一最後一句話,暈了過去。
從來還沒體驗過這種感覺啊,真他媽疼。
他心裡閃過這樣一句話。
聽到他說完這三個字,譚言知道他們的未來可能又更加偏離軌道了。
都是那個叫江勝的人害的。
救護車上的人抬著擔架下來,已經簡單的給陳朝進行了簡單的處理包紮,立馬抬上了車。
譚言走過去,看著趴在地上的江勝,又是狠狠一腳踢了過去。
“哈哈哈,”江勝的頭被捱了一下重擊,依然癲狂地笑著。
周圍的警察只是象徵性地攔了一下,譚言冷然以對,走了過去。
王隊嘆了口氣,“把嫌疑人江勝押到局子裡去吧,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哪位是家屬?”急救的醫生問了一句。
譚言沒有說話就上了車。
就連拿出手機的手都是顫抖的。
醫生也給她的脖子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不大,只是一條劃痕。
譚言面無表情,臉上的淚水還在無意識的淌著,她靜靜看著還在昏迷中的陳朝。
靜靜地擁著他的上半身。
那柄匕首經過警方的檢驗,有大量鏽跡,在二十四小時內及時通知了醫院。
譚言和陳朝都需要打破傷風疫苗。
陳朝好像高中就打過了,沒想到現在都二十多了還得挨幾針。
蝴蝶刀可能放的有點久了,刀刃並沒有原來的那麼鋒利,
所以傷口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陳爸陳媽都已經看到業主群裡的訊息,趕到了九棟樓下。
陳偉已經在和王隊進行談話。
看見譚言上了救護車,陳媽也趕緊走上了車。
尹源撫著言言顫抖的背,譚言回頭看去,發現是陳媽。
一時有些慌亂,“陳姨……對不起……”
“沒事了沒事了,”尹源抱著她,
等到狙擊手提著槍盒就位時,王隊失落的揮了揮手,在對講機裡說道,“不要了,我們都屁用沒有,回局裡再重新練吧,這是一次極其失敗的行動……”
江辰靜靜地坐在九棟的前坪,地上的血跡他看著保潔阿姨慢慢擦啊擦,
又是乾乾淨淨,除了慢慢離去的看熱鬧的群眾,只要不傳播,過個幾星期誰又會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一個兩鬢斑白的男人,站在那裡怒罵著王隊,
什麼,“”缺乏緊急事件的處理能力,缺乏細緻可控的佈局,過於鬆懈對嫌疑人的監控力度,輕視……”
種種問題,
王隊又給他們複述了一遍,最近局裡又有得長會開了,
江辰好奇地問了一句那個人是誰,王隊嘆口氣說,“是陳朝的父親,陳朝要是真出什麼事,上頭估計沒有什麼好果子給我們吃啊……還想要什麼二等獎……”
等到明天,新聞裡又會報道什麼?
急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