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裡玩手段也是需要技巧的,你南宮雪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還是把別人都當成傻瓜來看了。
父皇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百花宴上的那些小細節通通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尹清妍說的那些話可能旁人只是一聽而過,但父皇卻實實在在的放在了心上,只不過礙於宴會正在進行無法當下探究罷了。
你說南宮雪笨,那倒也不盡然。她有自己的小聰明,卻往往聰明反被聰明誤。
只要父皇調出原先的名單,再簡單的做一個對比,就會發現其中的蹊蹺了。雖然南宮雪在偽造尹清妍那份的時候特意改變了字跡,但是練字多年養成的習慣卻很難改變。
南宮晗一手行書寫的漂亮,就連被譽為當代書法大家的老太傅也是讚不絕口。南宮雪曾經纏著他學了一段時間,所以南宮晗對於她寫字時的習慣記得很清楚。只需一眼,他便能分辨出其中的真假。
趕在宴會結束之前先一步拿到了名單,深知其中的厲害關係,南宮晗只好領著南宮雪去主動認錯。
身為一國公主,居然做出如此不入流的陷害,南宮慕要是不生氣才叫奇怪。
“怎麼?”隱約的猜測到其中的原由與自己先前的設想接近,傅瀾清挑著眉,還是等著聽南宮晗的解釋。
言簡意賅的將經過草草的說了一遍,南宮晗的描述雖然算不得詳細,但卻足夠蕭逸雲和傅瀾清二人明白個大概。
其實之前在翎王府的時候蕭逸雲也打算問南宮晗這件事的,畢竟後宮與朝廷息息相關,蕭妃出身相府,南宮雪是他的表妹。
只不過後來忙著跟南宮晗處理政事,一時倒是給忽略了過去。
細細的消化掉一切,蕭逸雲輕嘆道,“尹清妍也算她半個救命恩人,雪兒這回真的是太任性了。”
“什麼意思?”
傅瀾清與南宮晗對視一眼,暗忖這其中還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
“當時的情形比較尷尬,我不方便,而……”娓娓道來,蕭逸雲在談及尹清妍處理起溺水問題時那利落的方法不知不覺間便讚賞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般做,不僅效果明顯而且還很快速。”
“妙極,妙極!”優美的唇角勾起了滿意的弧度,很淡很淡,讓人難以發現。傅瀾清表面上保持著淡定,可是那心裡早就大嘆了好幾句:他傅瀾清喜歡的女人,就是這般的獨一無二。
“失憶……真的能讓一個人改變這麼多嗎?”喃喃低語,南宮晗道出了三人共同的疑問。好似脫胎換骨一般,不再愚昧無知,不再花痴嬌蠻,如今的尹清妍處處透著靈動的氣息,活活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那種感覺……倒讓南宮晗不自覺的將如今的尹清妍與十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見到的那般重疊在一起。
——滄瀾山腳,靈隱寺外。夕陽薄暮,日落餘暉。
裝飾簡潔的馬車緩緩的停靠在靈隱寺外多達數百的石階之下,過路的行人零零散散的也有那麼十來個,當看到兩位姿色不俗氣質上佳的女子一先一後的從馬車上下來,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雖說這二女身上衣服的布料很好,但是那款式一看就知道是丫鬟穿的。這馬車看起來倒是普通,但是裡面載的人十有八九是京城中哪個達官貴人家的親眷。
你也不想想,普通小富人家能給丫鬟都穿的這麼好,而且還一個兩個都長得如此出眾?
纖白的素手掀開馬車的紗簾,骨節分明的五指穿過一片淡淡的金色。仿若是上等的白玉雕成,又像是純淨的白雪堆成,那瑩潤的膚色近乎透明,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那淡青色的血管。
驚歎,驚豔!
眾人的眼球又是一亮,紛紛期待起那馬車之內走出的佳人該是如何的絕色。丫鬟都那麼漂亮,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