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這話一出,柳行風便長嘆一聲,他失望地說道:“是啊,我柳氏一門,還真沒甚人才。哎,我把眾兄弟都叫到汝南來,原本是想他們助我一臂之力,現在看來,只怕他們不但幫不上忙還會拖我後腿了。”頓了頓,他又頭痛地說道:“我看別的家族,卻是兄弟齊心,子侄輩中英才盡出,全不似我們柳氏。”
柳婧尋思了一會後,慢慢說道:“三伯父此言差矣。”對上兩個長輩投來的眼神,柳婧說道:“自古以來,一個家族要想興旺,都不是一日之功。幾位伯父不是庶民但是小商人,能識得幾個字就算了得,更不說知書達禮,世事洞明瞭。他們知識淺薄,自然不可能讓堂兄堂弟們精明能幹。”她說的這話,是把知識神化的時代最典型的觀點。有所謂‘愚昧無知’,其本來的意思便是因為沒有知識所以愚昧。
柳婧這話一出,兩個同樣對知識神化的長者都點了點頭。
頓了頓後,柳婧又道:“文景以為。當務之急是把他們統統送到書院,我已經打聽過了,開封長洛書院最是嚴格,他們的山長有規定。不能悟透一經者,便是就學十載,也不能離開書院。”
說到這裡,柳婧一字一句地說道:“把他們送去長洛書院。讓他們專治《中庸》一經,當他們把這聖人經典參悟透徹,能夠離開書院回到汝南時,也就可以為伯父所用了。”
她這話一出,柳行風和柳行舟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後,同時點了點頭。柳父更是贊同得大點其頭,“不錯,這是個好法子,有所謂讀書才能明理。他們不明理。是因為沒有讀書。《中庸》教導君子執中之道。學出來的人肯定能夠做好人,當好官。”
三伯父皺了皺眉,道:“只怕他們受不得這苦。”
他這話一出。柳婧蹙起了眉,她見柳父也是一臉為難。便徐徐說道:“三伯父叫他們過來,是想獲得幫手,是想讓我柳府成為汝南一族,而不是找些拖後腿,只會享樂不會做事的蠢笨之人。受不得苦的,那就驅離汝南,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以後不管是當庶民還是當商人,通通不用理會。”
她這話,那是少有的堅決果斷,著實令得兩個長者吃了一驚!
他們齊刷刷轉頭看向柳婧。
三伯父柳行風最先出聲,他高興地笑道:“沒有想到,我家文景竟是如此有決斷之人。不錯不錯,男人要想做大事,就得有這魄力!”
他笑得歡快,柳父卻苦笑起來。這樣的婧兒,與七年前的她幾無二樣。
柳行風是越想越興奮,他站起來搓著手不停地說道:“誰說我柳氏無人?我看文景就是大才。行舟啊,這下我柳行風也算是有指望了。”說到這裡,柳行風轉向柳婧,嘆息連聲地說道:“文景既有這等魄力眼光,怎地鄧九郎那裡,你卻老是想不透徹?孩子啊,你不明白的,世間的閒言閒語算什麼?以那南陽鄧氏的權燻,你便是在他身邊為奴三年,放出來後也是人人敬仰的角色,何況你還是身份清貴的門客?”
面對著三伯父的指責,柳婧垂眸笑了笑,她慢慢說道:“三伯父,百年才能成就一個世家,您心急了。”柳父更是拂然不悅地低喝道:“三哥,誰說世間富貴,只能透過這種醃髒攀附?”
柳父這話一出,三伯父也拂然不悅。他正要回些什麼,柳婧馬上在一側打了圓場,“三伯父,你別看現在南陽鄧氏繁華似錦,可從來盛極必敗,三伯父就不怕我們柳氏一族還沒有紮下根享到真實的好處,便要承受它敗落時的牽連嗎?”
見柳行風被柳婧的話唬得沉吟起來,柳父有點好笑,他瞪了信口開河的女兒一眼。
這時,柳行風回過神來,他朝著柳婧叫道:“倒叫文景給唬住了,這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咱柳府什麼也不是,還需要南陽鄧氏這根大樹。”
柳婧不想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