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他頭髮吹了個八成幹,我才示意他可以了,他沒說什麼直接出了浴室。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我聳聳肩關門洗澡。等我洗完澡一出浴室,現實問題再次擺在了眼前:這雙人床讓人怎麼睡啊!尤其悶油瓶還睡了那麼個姿勢!
悶油瓶畢竟不是胖子,沒有睡出個大字型已經讓我很感激了。可是,他現在的姿勢比起大字型也沒好到哪去——他給我睡了個大十字,就在床正中。
“我說小哥,這是雙人床。”我往床邊的沙發椅上一坐,無奈的說著,心裡一個勁的吐糟:感情小哥你是基督徒,不過今天貌似不是天主受難日。
悶油瓶既沒說話也沒睜眼,倒是緩緩抬起雙臂慢慢舉到胸前,十指交握後,居然往小腹上一搭,繼續睡。
我一個趔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現在是沒霸著整張床了,可他現在躺在床正中,我睡哪?左邊?右邊?睡哪我都得摔床下去!再說,他現在這姿勢……好吧,我承認,我想到了老美恐怖片裡那些躺棺材裡的吸血鬼。
“那啥,小哥,麻煩你往邊上挪點成不?”我硬著頭皮說,心裡則唸叨著,我又不是你那竹杆身材。
悶油瓶終於高抬貴眼……看著天花板繼續發呆!我爆炒了他的心都有了,他老兄居然還不為所動的看著天花板,看看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了,我雖然不是早睡的人,但今天一天經過那麼多事,任我神經再粗也有些吃不消了:我真的好睏!
“小哥,拜託,我想睡覺了。”我撐著腦袋搭拉著眼皮咕噥著。
原本沒指望他會有反應,沒想到他居然回話了!回了我一句讓我立馬清醒的話:“你可以抱著我睡。”
我沒聽錯吧?悶油瓶,讓我抱著他睡?他不是鬼上身了吧!
悶油瓶睜眼看向我。“胖子說你睡覺喜歡抱著東西。”
孃的,原來是胖子上身!
“胖子那滿嘴跑火車的混球,他的話有幾句能信的!算起來咱們也一起睡過不少次了,你什麼時候見我抱著東西睡過!”一想到死胖子不知對悶油瓶說了多少亂七八糟的事,我氣的語無倫次起來。
“你說的。”悶油瓶淡淡的看著我,輕聲說。
“我說啥了我!”估摸著我那嗓門,走道上都聽的見了。
“你說,我們一起睡、過、不、少、次。”悶油瓶一字一頓的說著。
“我!”我差點被自己噎死。我他孃的搭錯哪根筋了,怎麼會說出這種話!“我是說,我們一起下鬥時,胖子潘子他們都在的,我不是說那……啊!死胖子!都是他害的!”越說越亂越描越黑,我索性不再解釋,這死瓶子被胖子帶壞了!
“你不睡,我睡了。”悶油瓶倒也沒再追問下去,往左邊挪了挪,把右半邊床鋪讓出來後,眼一閉,真的睡覺了。
我有火沒處發,氣的雙手握拳胡亂揮了一通,最後還是乖乖的上床、關燈、翻身背對悶油瓶,睡覺!死胖子,明天一大早去敲你房門,讓你亂說話、讓你去酒吧HIGH!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身後的人似乎輕輕動了動,過了一會,一隻微涼的手輕輕繞到我胸前,我正迷糊著時,就覺得胸前的手臂一使勁,我便被攬到了一具微溫的胸膛裡。
“嗯?”大概是真的太累了,我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身後的人沒出聲,也沒再做出別的動作,只是緊緊的攬著我。
身後的胸膛輕微卻穩健的起伏著,隔著一層薄薄的棉布,那胸口的溫度和心跳的脈動強烈的傳遞到我的背上,讓我莫名的覺得心安。隨著每一次的起伏,一陣陣溫熱的氣息不斷吹拂到我的脖肩處,溼溼熱熱的……好癢!
“小哥?”被脖肩處那溫熱的呼吸癢的我難受,稍微清醒了一點的我動了動肩膀,腰上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