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別欺人太甚。”
“不是我欺人太甚,是你太自負,覺得什麼人都是你能設計的。”冷冽的藍眸帶著天生上位者的睥睨,“張家那群人沒腦子,被你一個gay騙的團團轉,你就以為你自己有本事了?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動腳的,蔣琛舟,你說說,我怎麼捨得放過讓你抓心撓肺的陳識啊。”
蔣琛舟向來冷靜的眸裡也蕩起一陣驚措,他緩慢地把手從口袋裡抽出來,緊著牙,朝陸執與的方向走了兩步,似是在思考,也似是在震驚。
“所以你真的只是為了滿足一下你那個小小的報復心,才又纏上陳識的?”
“這應該是最讓你崩潰的辦法吧。”
蔣琛舟喉嚨一緊。
“也難怪你喜歡陳識,善良單純,柔軟乖巧,耳根子軟得很,你信不信不到一個月,我就又會跟他在一起,而你呢,依舊是那個廢物鳳凰騙婚男,你到時候該不會急吧?”
“你他媽的——”
“我其實真的挺好奇的,你設計了這麼久的未來,和你喜歡了這麼久的陳識,你選擇的時候就沒有一丁點猶豫嗎?”
陸執與自然是清楚自己跟蔣琛舟的區別便在於他有不需要取捨的資本,但這恰恰是蔣琛舟最致命的痛處。
回國前,陸執與可謂是把蔣琛舟和陳識查了個遍,兩個人一同從大學畢業,進了同一家公司,一個人處心積慮靠近老闆唯一的女兒,另一個低調安分,半點野心都沒有,這兩個人怎麼看都是兩個世界的,偏偏又是最要好的朋友。
被點到痛處,蔣琛舟也很難保持住那張面具,他緊著牙,惡狠狠低聲道:“你最好是別欺負陳識。”
陸執與卻是笑了:“你知道嗎?日子太好過也挺無聊的,看你們這種口是心非的虛偽混賬被逼急,也挺有意思的。”
明明還沒真把陳識追到手,但他已然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在敗者面前耀武揚威。
“但是我還是得好好謝謝你,一開始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注意到小陳識呢,你說是不是?”
手機裡傳來電話鈴聲,震得蔣琛舟渾身發抖,他呼吸都急促了好幾分,盯著陸執與離開的背影,他緩慢地拿出手機,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將那段錄音儲存下來。
陸執與接到陳識位置訊息的時候很是詫異,這人怎麼一聲不吭又跑回杭州去了。
又給陳識去了兩通電話,沒人接,陸執與的鬥志已經被下午跟蔣琛舟那場對峙中被熊熊燃起,他當即便起了身,下樓開車直奔飛機場。
而身處杭州的陳識已經在他常跟陳宇去的公園角落裡找到了凍得瑟瑟發抖的人,見了陳識,他錯愕地瞪大自己泛著淚的眼睛,委屈巴巴地喊了聲哥哥。
下一秒,陳識就屈起手指敲了一下陳宇的額頭,聲音聽起來很急,質問道:“陳宇,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從來沒被陳識用嚴厲的語氣吼過的陳宇霎時懵了,下一秒便爆出哭聲來,撕心裂肺的。
幾分鐘後,陳識等他哭了個夠,他牽著人起了身,順便給陳母發去了一條訊息,然後領著陳宇到不遠處的麥當勞點東西吃。
聽完陳宇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經過講完,陳識也確認版本和陳母說的沒什麼區別,只是就算是他受了點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