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了,學校裡的同學們迎來了打盹的季節。
雖然現在的春天快過去了,但在春夏這冷熱交替的時候才更讓人容易犯困。
才早上第一節課,同學們就陸續陷入了夢的懷抱。
或許是因為剛吃過早飯,或是因為這節課是語文課,亦或是因為他們昨天晚上熬夜打遊戲了,總之班上充斥了一種名為“特困生”的生物。
在班上所剩無幾的清醒的人中,林雨澤和她的同桌佔其中的十分之一。
語文老師本來是會管的,但在這種現象持續了一個月後,他也就習慣了。
現在他雖然也會講上兩句,但看見有人打瞌睡,只要不是趴在桌子上他就不會管。
語文課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因為同學們的固有限制了她們。
大部分人認為聽老師講解課文並不能學到什麼,那些什麼寫作手法、中心論點、修辭手法他們實在聽不懂。
也就是說聽了也會,會了也不一定考,考了也不一定記得,記得也不一定會答對,這樣子的想法。
不過在一個班上有不聽語文課的同學,那麼就一定會有聽語文課的同學。
巧的是,林雨澤身邊就有一位。
她的同桌就是認認真真、勤勤懇懇地在語文課上記筆記的人的其中之一。
其實林雨澤也不是很能理解這種行為,畢竟作為高中三年從來沒有記過筆記的人,她只能說就算上課聽了也沒用,因為上課講的和考試考得根本不一樣。
嗯,林雨澤對於如何提高自己語文成績有一個很清楚的認知,那就是靠天賦。
只需要把材料閱讀一遍,然後再憑著自己的感覺寫寫就行了。
而她的同桌並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天真的以為只需要上課認真聽就行了。
不過……
林雨澤看了看伍月在語文課本上的落筆。
很……靈性,一筆一劃組合在一起就像有了生命一樣,在她的眼睛裡不斷跳躍著,動來動去。
簡單來說就是龍飛鳳舞,如同鬼哭神嚎一般,方正而又圓潤地躺在板正的印刷體旁邊。
其實字醜不要緊,就怕字醜還有對比。
林雨澤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女生的字會有這般姿態。
雖然說“字如其人”,但伍月的字並不像她的人。
嗯……
好吧,其實還是有些像的吧。
她的同桌看起來小小的,或許是由於太瘦的原因她的同桌以自己一米六五的身高看上去比她小上了不止一點。
而她同桌的性子也和她的字一樣含蓄內斂,從她的外貌上就可以看出來她是一個容易害羞的人。
沒錯,林雨澤和她的同桌幾乎是無必要不交流,可以說在換完座位後的這幾天裡她們只講了幾句話。
當然,這也許只是初見時的羞澀而導致的距離感,也許在之後她們的關係會好一些?
在這節昏昏沉沉的語文課後,林雨澤她們的同學立馬就清醒了。
組隊去洗手間的去洗手間,組團去打水的去打水,出去聊天的去聊天,整個走廊上都充滿了歡快的氣息,以及……成群結隊的感染細菌。
“澤澤,我好像發燒了……”
在一片歡快中林雨澤的身後傳來了何萍虛弱的聲音。
有氣無力的,甚至帶上了幾絲溫度。
林雨澤轉過身去,看見了這位趴在桌子上,下巴放在手上。
一張神情恍惚的臉上紅紅的,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
【第一次聽見用這句話來形容發燒的人的。】
腦海中系統如此吐槽著,不過林雨澤並沒有在意,而是仔細觀察起了她的同桌。
根